霍司衍的手輕輕一動,簡夫人的手腕,差一點被擰斷。
如果不是慕晚出聲阻止。
“霍司衍。”
慕晚微抿了抿唇,叫了一聲霍司衍的名字。
聽見慕晚出聲后,霍司衍就停下了動作,收回了攥住簡夫人的手。
其實。
也只有慕晚才能阻止他。
因為霍司衍在身邊,簡夫人倒是忌憚著他的身份,沒有辦法對慕晚動手了。
但說還是要說的。
簡夫人看著被男人護在懷里的慕晚,眼底夾雜著擔憂和怒氣,出口的語調也微高了些,“小期摔倒時只有你在她身旁,不是你害她摔倒的還是誰?!”
“你敢說你沒有碰到過她!”
慕晚神色很沉,抿了抿唇,正準備開口說她本來就沒有碰到過簡期。
但又驀然想起,簡期摔下去的時候,她本來下意識的就要去拉她。
沒有拉住。
但是確實是碰到了她的手指。
而慕晚的不言語,在簡夫人眼中,就是默認的行為。
當下再也無法顧忌一直在上流圈子,營造的貴婦人般端莊的模樣。
“慕晚!小期哪里惹到你了,你要這樣對她!”
“若是小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必定要讓你們慕家付出代價。”
簡夫人邊哭邊吼,簡直沒有了以往典雅的樣子。
跟在她身后一起來的陸夫人,也就是陸淮洲的母親,見狀微蹙了蹙眉。
但念及她也是因為簡期受傷,才失了理智。
隨即陸夫人也只是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簡夫人,并沒有開口說什么。
“不是我推的。”
慕晚神色清冷,看著簡夫人一字一頓,認認真真的說道。
慕晚這樣說,但簡夫人怎么可能信。
難不成還是簡期自己摔下去的?
“不是你推的還是誰?”
簡夫人怒意沖沖的看著慕晚,“你要是不愿意承認,沒關系,還有慕家在。”
“我倒要看看慕老是偏袒你這個孫女兒,還是站在公理的一方。”
慕晚看著絲毫不分是非,也聽不進去話的簡夫人。
精致的眉眼,微蹙了蹙。
今天簡期摔下樓,實在是意外。
她根本就沒有料到。
“我說了,不是我推的。”
慕晚再次重復了一遍,看向簡夫人的目光也是坦坦蕩蕩的,“大廳外有監控,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
簡夫人怎么可能信,她還想說什么。
“簡夫人。”
霍司衍把慕晚護在了身后,語調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是不是晚晚推的,自然有監控為證。”
“簡夫人根本不在現場,又是以什么樣的根據,判斷是晚晚推的。”
“簡夫人有這鬧的時間,不如擔心擔心正在里面搶救的人。”
霍司衍的每字每句,說得不疾不徐的,莫名有種令人畏懼的感覺。
順著霍司衍的話語,簡夫人將目光移到了手術室的門上。
目光又驀地變得傷心了起來。
陸夫人在一旁安慰她,“放心吧,小期會沒事的。”
從始至終,陸夫人沒有跟慕晚說過一句話。
在之前慕晚追著陸淮洲的時候,陸夫人對待她的態度就像是如同自己的親女兒一般。
甚至是有時陸淮洲看到了,都還在打趣說陸夫人干脆認慕晚做自己的女兒好了。
但是。
自從陸淮洲去世后,陸夫人對待慕晚的態度,就像是從天上掉到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