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塵起尚在叫喊,忽作驚喜道:“小子,你的劍氣尚未修煉嫻熟呢。想要殺我,來啊——”
他雖然滿身血跡躺在地上,卻揮動長劍挑釁。他懼怕的是劍氣,而不是一個赤手空拳的對手。
于野被迫收住去勢,猶自錯愕難耐。
分明已修成劍氣,緣何施展不出來?倘若沒有劍氣,如何斬殺塵起?千載難逢的報仇良機,難道便這么白白錯過?
忽聽有人喊道:“接劍!”
于野回頭一瞥,竟是谷雨拋出手中的長劍。
又聽塵起罵道:“吃里扒外的東西,你找死!”
于野伸手抓住長劍。
卻見塵起抬手扔出一塊布片狀的東西,“呼”的化作火團直奔谷雨橫卷而去。
那是符箓!
于野的見識今非昔比,一眼認出塵起祭出的火符。而火符的威力,讓他至今心有余悸。憑借谷雨的本事,只怕是難逃此劫。
果不其然,谷雨嚇得連連后退,怎奈火勢兇猛,眨眼間他已無路可退。
于野急忙腳尖點地,飛身橫掠而去。他一把抓住谷雨,又一團火光洶洶而至。
“砰!”
恰于此時,便聽石門作響。
有人打開了摩崖洞的石門,難道是塵起所說的筑基高人來了?
于野再也顧不得報仇,他右手持劍,左手抓著谷雨,一邊躲避著烈焰,一邊慌不擇路的沖向水潭。越過水潭之時,他回頭丟下恨恨一瞥,然后帶著谷雨直接躥出洞口……
“師兄?”
白芷走入摩崖洞,禁不住驚訝一聲。
洞內的烈焰尚未消散殆盡,卻不見了于野與谷雨的蹤影。唯獨塵起躺在地上,半邊身子血跡淋淋。
白芷臉色一冷,質問道:“師兄,你為何要殺于野與谷雨?”
“哼!”
塵起哼了一聲,慢慢掙扎坐起。他抬手封住肩胛處的血洞,翻著雙眼道:“你何時見我殺了于野?倒是我差點死在那個小子的手里,該死的谷雨幫他逃脫,哎呦……”
白芷愕然道:“于野怎會是你的對手,他又如何殺你?”
塵起吃了大虧,羞憤難平,忍不住譏諷道:“全賴師妹的功勞啊,若不是你將他養在此處,每日丹藥供奉,傳他功法劍術,他如何造就先天靈根,修成無形劍氣?”
“我將他關押在此,乃師父之意,并未傳他功法……”
白芷如此辯解,又難以置信道:“你說他修成先天靈根與無形劍氣?而大澤道門,無人懂得劍氣修煉之法。莫非師兄殺了于野,只為欺騙師父而存心說謊?”
“此言差矣,我何時騙過師父?”
“你帶來的蘄州高人,名為拜訪,實為挑釁,至今糾纏不去。你難道不是欺騙師父,蓄意阻撓她老人家閉關?如今又殺了于野,壞了師父的大事……”
塵起搖了搖頭,出聲打斷道:“師妹你不肯信我也就罷了,豈能擅自離開師父的洞府呢?倘若師父遭遇不測,你難辭其咎啊!”
白芷的臉色微微一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