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燁斜睨花言,眸中帶著淡淡的得意,仿佛是在炫耀他和陸春珂之間的關系。
這口狗糧,吃的花言再一次噎住。
花言表情木然,他根本不想和這兩個人多說一句話,感覺那樣就是臟了他的嘴。
陸春珂輕笑出聲。
她其實很喜歡這樣的氛圍,縱然梁燁和莫寒、花言兩人看上去總是不對頭,但她心中知曉,他們三人的關系是旁人永遠都無法撼動的。
包括她。
飯菜上來時,整個雅間內略顯沉寂的氣氛輕易被擊散。
雖然菜肴都并非是莫寒和花言最喜歡之物,但礙于花言酒樓廚子的手藝都不錯,兩人吃得也是相當盡興。
一行四人,在吃飽喝足后,莫寒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未曾和陸春珂說起。
他連忙叫住正準備離開的陸春珂,“春珂姑娘,等一等,有件事情我差點忘記和你說了。”
陸春珂停下腳步,她不解地看向莫寒,“怎么了?”
“是關于泥膜的事情。”莫寒說。
此言一出,原本還神情慵懶,搖著扇子的花言瞬間精神一振。他視線環顧一圈,最終凝聚在陸春珂和莫寒的身上。
在陸春珂開口之前,花言率先提問,“泥膜是你們二人搞出來的?”
語氣里是滿滿的震驚。
泥膜在五日前,幾乎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掃到了鎮上整個貴婦圈。所有上流社會的小姐夫人,都以擁有泥膜為驕傲。
陸春珂輕輕點頭,“是我們制作的。”
花言頓時為之一振。
莫寒和梁燁兩人十分了解花言的性子,一見他露出這副樣子,基本就清楚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梁燁冷漠的表示,“別想了,不需要你。”
陸春珂歪了歪頭,這才后知后覺地看向花言,見他露出一貫狐貍般的表情,瞬間意識到他這是打起了泥膜的主意。
如今泥膜的發展前途大好,之后定然會是一個可以賺錢無數的商機。花言早就已經動心,他打聽得許久,卻都未曾得到任何一點消息。
莫寒是因為早就料到會有人對此動心,在最開始開設店鋪,售賣泥膜的時候,就特地留了個心眼,沒有讓旁人知曉是他在背后操縱。
而陸春珂的身份更是隱藏的嚴嚴實實,不被任何人給察覺。
如今當著花言的面提起,一來是因為二人是朋友,他不會亂說出去,二來也是知曉花言的本事,這件事情其實根本瞞不了多久,就會被他探聽出來。
只聽花言哀嚎一聲,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瞬間轉換成楚楚可憐,他輕咬著唇,神情憂郁,那副樣子仿佛被梁燁的拒絕給傷了心。
他捂著胸口,振振有詞地念叨,“我心好痛,可能是心絞病的老毛病又發作了,唯一能治療的方式就是泥膜。”
這副戲精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奪得梁燁和莫寒任何的動容,陸春珂雖然有些關心,但也要開口說話之前,被梁燁給攔住。
她轉念一想,梁燁和莫寒都沒有任何反應,想來花言這不過是造作一番,并沒有什么大礙。
正因為如此,陸春珂也只是晃了晃腦袋,沒再多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