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令人崩潰的副本攻擊,大概也只有羅西能夠干出來了。
應之行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瞪著周澤的慘樣靜默了兩三秒,才說“還好,至少留了你的自由,不影響你完成任務,而且他這分明就是善舉。”
周澤口齒不清的反問“善舉?你瘋了?”
應之行說“至少這次攻擊可以告訴我們,今晚的任務條件和牙齒有關,否則他不會吃飽撐的來做沒用的事情,更何況本就與你無怨無仇。”
周澤雖然被羅熙氣得半死,但也知道輕重緩急,沉思片刻問“難道……要把牙繡到鞋上?雖然……我們都看過子夜的尸體,可我真記不住……那么細的事了……”
應之行斜過犀利的眼神“沒那么簡單。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我聽著難受,先找個口罩戴上再說。”
周澤根本止不住嘴里的血,只能繼續捂住嘴巴,深深的擰緊了眉頭。
就在其他人手忙腳亂、各自沮喪的時候,羅熙和西羽已經趕回到了藏放尸體的房間。
這房間位于寨子的西側,周圍都是充斥著紙人的熱鬧商鋪,算是鬧中取靜、相對安全。
羅熙掀開掩飾尸體的被子,看到子夜正乖乖地躺在床上,這才放下被角“還好,沒有倒霉到底。”
西羽落座,拿出路上順便找回來的工具,輕聲說“拔幾根頭發下來,我們把鞋做完。”
羅熙嘖了聲“你現在連頭發都不舍得啊?”
西羽認真地指了指身后的子夜”我的顏色不對,這繡花分明就是黑色的頭發。”
羅熙和他一樣,完全把尸體視作無物,坐到他旁邊說“我逗你呢,讓你頭發絲都不少是我的責任啊。”
西羽勉強笑了笑,低頭干起活來。
尸臭和血腥讓這空間顯得格外不真實。
羅熙仔細觀察過周圍,確信無人潛伏,這才親自動手制作起捕獵烏鴉的道具,輕聲說“第三晚通常是最容易出事的,也許游戲結束指日可待,不過我們還是盡量爭取優勢。”
西羽頷首,握著繡花鞋嘆息“提前結束也不好,如果讓穆元活到最后,下一場我們還是會有麻煩……”
羅熙“你擔心芝善,王樓和周澤這三個受傷的會被控制,對不對?”
西羽又點頭,而后苦笑“現在我開始懷疑,自己從前跟穆元結仇,是不是個沖動的選擇,總覺得貽害無窮。”
羅熙失笑“你也知道你沖動啊?不過沒事,不管發生什么,我都幫你兜著。”
西羽彎起嘴角“自吹自擂。”
羅熙絲毫不覺得在這種恐怖的環境下打情罵俏有什么不對,甚至還十分愉悅,絲毫不再憂慮眼前的變態游戲。
與此同時,芝善正獨自走在陰影里,忍不住狼狽地痛哭流涕。
她冒著風險取得了信息,本以為自己有了通關的希望,沒料到轉瞬就被顏如玉搶走了鞋子,此刻就連交任務的資格都失去了,真是要多崩潰有多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