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熙托起膠水罐子:“粘那種紙人用的東西,你喜歡我不介意分你一半。”
馬若飛嫌棄地哼了聲,從懷里掏出本《織錦印染法》,罵道:“這場副本簡直跟噩夢沒兩樣,先是被迫變性,現在還要去研究什么嫁妝,我猜想一切幺蛾子都是那老太婆想出來的,解決之法肯定也被她把持,所以就跑去她家里,果然找到這東西。”
羅熙沒有明搶,挑眉說:“借我瞧瞧,以后你若需要我幫,我也不會吝嗇,怎么樣?”
馬若飛想了下,約是衡量過羅熙的人品和其他競爭者的缺德之處,這才翻開書坦誠道:“看,這里寫著染嫁衣的工序,想是有點用吧?不過材料還是沒有提,我知道你腦子好,你記下來,書還給我。”
羅熙接過后,借著燈籠的光皺眉讀過,守信地將書塞還給馬若飛,輕聲道:“放心,相信接下來的提示就該與染料有關了,畢竟只是第一天,不會讓大部分人完成不成任務的,不過……”
馬若飛在《薔薇游戲》中于他身上得益過,自然很相信羅熙的判斷,緊張追問:“不過什么?”
羅熙冷笑:“游戲公司再怎么喜歡做血腥可怕的東西,但主流價值卻不能如此陰暗,你完成任務就完成任務,可別干沒用的壞事,我猜劇情會有反轉。”
馬若飛把《織錦印染法》塞進懷里,惡狠狠地罵道:“最好反轉,竟敢把我變成女人,什么枯木族長、喜婆,看我怎么把他們打包扔進湖里。”
羅熙還念著小杰的任務,才不想跟這個喜歡呈口舌之快的多浪費時間,挑挑眉毛淡笑“廢話少說,小心為上,我去找西羽了。”
話畢,他便直接翻上街邊的房頂,很快便跑沒了影子。
馬若飛欲言又止:“這人……怎么活得跟個武林高手似的。”
卻說西羽仍和蘇子彥守著nc阿杰,他在內心暗自訓練自己去想那些陰暗之事,果然斷斷續續地看到不少紙人在街上游蕩,有吃東西的,有閑逛的,還有喝醉酒的,若不看外表,簡直和普通人類的行為沒太多區別。
可是……控制自己的情緒實在是太難了,只要心神稍有不安,那些影像又瞬間消失。
看來,這種效果是全息營養倉靠分析腦電波來判斷的,就算想自欺欺人也不可能。
西羽抿嘴皺眉,正沉思著,終于見到羅熙歸來的身影。
阿杰比誰都激動,立刻撿起放在腳邊的腦袋說:“是這膠水了,快給我粘上!”
仍舊看不慣這詭異一幕的蘇子彥欲言又止。
羅熙無奈聳肩、單膝跪地,用小刷子從罐中弄了些膠水出來,把阿杰斷掉的脖子粘在一起,然后說:“差不多了,等干了應該就不會掉了,只不過有點丑。”
阿杰聲音飄飄忽忽:“謝謝,能完整就行了,反正我也不好看。”
蘇子彥:“到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西羽蹙眉追問:“好了,你答應我們的事呢?”
阿杰轉著墨點眼睛想了想,小聲說:“每次選新娘啊,總是血雨腥風的……雖然也不知道選出了誰、新娘被嫁給了什么神,但今年又是個例外……”
羅熙催促:“我給你偷膠水這么利索,你別吞吞吐吐的。”
阿杰嘆氣:“在你們之前,族長已經選過新娘了,最后被選出來的姑娘,叫子夜,她的脾氣很大,出選那夜竟然從喜婆家逃了出來,后來又被抓回去,竟然氣不過自殺了!所以最后一個新娘都沒有……也難怪又找了更多候選人來,今晚我可瞧見好幾個了……”
這消息比想象中還要沒用。
蘇子彥無語:“所以呢?”
阿杰:“我就知道這么多,沒什么所以啊。”
西羽料想這跟主線有關,拉住阿杰問:“那子夜是怎么自殺的?現在尸體又在何處?”
阿杰仿佛被他的手燙到,一下子躲了好遠,然后才回答:“不知道……我一個乞丐而已,哪里敢靠近族長和喜婆家,這些事都是道聽途說,你們再去別處打聽打聽吧!”
扔下這話,小紙人仿佛怕被他們糾纏,馬上飄飄忽忽地逃掉消失了。
蘇子彥撓頭,郁悶地看向西羽:“我們是不是在浪費時間。”
西羽瞇起眼睛:“不,這消息十分有用。”
蘇子彥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