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羽認真道:“我沒在動物園待過多久……很多事,都不清楚……”
蛇女的語氣里透出并不真誠的憐惜:“原來還是個小寶寶呢。”
應之行皺眉:“蛇都是這么吞吞吐吐的動物嗎?”
蛇女哼笑了聲,終于回答:“抑制劑是動物人維系基因穩定的藥啊,如果沒有它,隨著時間的推移,動物人的被改造過得基因會越來越混亂,思想也會越變越瘋狂……”
應之行沉思片刻:“會變得更像動物?”
蛇女又笑起來:“會變得更像怪物,像魔鬼!就連神志都不復存在,只剩下痛苦、痛苦!”
她莫名地越笑越激動,本就有幾分驚悚的蛇目變得血紅,甚至將身體扭成了極其古怪詭異的姿勢,在籠子里用力掙扎撞擊。
應之行生怕這危險的家伙掙脫束縛跑出來,趕緊后退幾步,擋在了西羽前面。
西羽倒是淡定,甚至有幾分恍然大悟,努力發聲說:“這就對了……那抑制劑,就是灰姑娘的魔法,沒有魔法的灰姑娘,便會在午夜十二點被打回原形……”
同樣通過了npc第一輪測試的應之行也跟著明白過來:“所以動物園的管理者根本就不怕動物人叛亂,反正他們掌握了抑制劑,就等于掌握了大家的生死。”
西羽嘆息:“我擔心,我們也需要這種藥來維持神志……”
應之行想了想,重新靠近逐漸恢復平靜的蛇女:“喂,去哪里能搞到抑制劑?”
蛇女折騰了一番后好似不剩了幾分力氣,本就發白的膚色更加慘淡,維持著奄奄一息的扭曲姿勢回答:“獵狗身上總會有的。”
應之行回頭瞧了瞧西羽,顯然在盤算獲得抑制劑的可能性。
蛇女卻在旁唱衰:“別掙扎了……你們遲早……都會變成我這幅樣子……”
應之行當然不會對劇情產生共情,只是說:“但在那之前,我們有些事必須要完成。”
蛇女聽不見似的繼續喃喃自語:“我們……是不被上帝允許存在的人……一切改造,都是錯的……錯到離譜,罪無可恕……”
西羽不想聽這些晦氣的話,扶著墻壁吃力站穩,抹掉額頭上的冷汗道:“別跟她多說了,這npc的存在大概就是提供些情報吧。”
應之行似乎想攙扶,轉而又收回手,嫌棄道:“看你孱弱樣子,恐怕還沒找到抑制劑就要和白起一起出局了。”
西羽并不恐懼,甚至問:“如果真那樣的話,你還會執行我們的計劃嗎?雖然陳千燈不識好歹,卻是個不錯的人選,徐兔自然也可以勝任。”
應之行斷然拒絕:“你做什么春秋大夢,我為什么要放棄百分百勝利的機會去幫你犯傻?放心,從你出局的那一刻起,之前答應你的事就不做數了。”
西羽點了點頭,擦著手上半干的血說:“看來我還要再努力撐得久一點。”
應之行不耐煩地嘆氣,但終究還是奇跡般地壓住了不滿,挑眉問:“所以現在怎么辦?你也看到狐貍瘋狂的樣子了,不等你靠近羅熙,他就會把你撕成碎片。”
“不,白起之所以沒有任何原因的攻擊我,應該正是需要抑制劑的表現。”西羽十分冷靜地分析:“我相信你說的話,羅熙作為位面之主,在身份上肯定又和我們截然不同的地方,我們現在要想辦法找到證據應當是份資料之類的然后借助鹿助理或園長之類管理者的力量,幫助羅熙恢復身份,當然,做到這點的最好是貴族陣營的人,也就是徐兔或陳千燈。”
應之行沒有打擊他,只是問:“你就不怕自己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