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羽嘆息:“游戲這么簡單的東西怎么會搞錯呢,找找防身用的東西吧,雖然抵擋不了猛獸的攻擊,但也聊勝于無。”
應之行追問:“游戲簡單,那什么東西復雜?”
西羽回頭和他對視,沒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在應之行沒有追問,只是講出自己的判斷:“如果外面沒有被獵狗掌握局勢的話,我們亂走恐怕會死得很慘,不過在這里坐以待斃不是辦法,我猜如果搞不到抑制劑來維持神志,像白起那樣發狂也是早晚的事,所以出去冒險多半是值得的。”
西羽在他說話的功夫翻找了下簡陋的辦公室,最后還是利落地從椅子上拆下金屬棍,在手里揮舞了兩下便丟給應之行:“那還猶豫什么,我聽著走廊安靜了許多,走吧?”
應之行無奈接過,回答說:“我只是想警告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關鍵時刻還是保住自己的勝利來得理智。”
西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率先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紛亂過后的走廊更顯凌亂,本就不體面的物品東倒西歪,陳舊的墻壁上還濺著新鮮的血跡,仿佛剛剛才發生過悲慘的事情。
應之行不滿歸不滿,還是勇敢地走在了負傷的西羽前面,低聲道:“怎么一個人都沒有了,不對勁。”
“誰知道,最好先找到個地圖。”西羽滿心都是自己的計劃,并不怎么將安危放在心上。
應之行正要說些什么,前方忽然傳來了一陣凌亂而急促的跑步聲。
兩個“兔子”眼疾手快地躲到拐角處,屏住呼吸盡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
原來是隊拿著槍的獵犬。
帶頭的一副急沖沖的樣子,邊跑邊指揮道:“遇見不聽話的猛獸格殺勿論,但那幾個家伙要替鹿先生找回來,那里面可有他的救命恩人!”
獵犬們大聲答應著,沖過了走廊。
應之行等到周身安靜了才緩緩探頭,冷笑說:“看來當狐貍也有當狐貍的麻煩,稍不留神就會被亂槍打死。”
西羽說:“規則應該是公平的,三種身份如果不能彼此制約,這游戲設計的也就沒意義了。”
“先不管那些,最好一只狐貍都遇不見。”應之行帶頭朝方才獵犬們來的防線快步跑去,竟能做到鴉雀無聲,多半是拜兔子的基因設定所賜。
西羽緊隨其后,兩人很快在敏捷的搜索中發現了地圖的痕跡那是掛在墻壁上的樓層指示圖,雖然已經快要完全褪色了,但還是隱約可見各個房間的標識。
完全是用一目十行的速度讀過,應之行最后指了指角落的檔案室:“如果真有個人信息的話,應該是藏在這個位置。”
西羽點頭:“那就快去。”
應之行嘖了聲:“距離有點遠,我們很難一直這么幸運,那些狐貍應該也在找同樣的東西。”
西羽本想安慰他兩句,但第六感卻忽然讓他背后一陣發冷。
瞬間轉身之后,徐兔矯健的身影出現在走廊拐角處。
她的大眼睛泛著幾抹猩紅,笑容也不懷好意:“難怪聞見了香甜的味道,原來這里有兩只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