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了林小夢一拱手,問了句好,“在下陸九思。”
林小夢瞅見刀劍忍不住一哆嗦,然后也是拱手。“在下林彥祖”。
林小夢這個名字太過女性化,林小夢對外一致宣稱為林彥祖,取名的時候,林小夢曾經在林德華和林彥祖之間猶豫了好久,最后還是彥祖險勝。
“彥祖兄,莫慌,我乃當朝五品武官,我是想問問昨晚事情的經過,你且細細道來。”
“是一群黑衣人,他們不劫財,我拿出了銀票,他們也無動于衷。”林小夢回想起昨天的事情,還心有余悸。
“不求財”陸九思眉頭一挑。
“對了,他說怎么是個男的,還問我怎么穿了溫小姐的衣裳。”林小夢如實說。
“那必是沖著溫家來了。”溫玉清對著林小夢歉然道,“抱歉,是我們溫家連累了你們”。
“不,不。”林小夢慌忙擺手。
都是受害者罷了,又怎會怨他們,溫家并沒有對不住她的地方,林小夢并不是黑白不分的人。
“以后,我會派人保護你們。”溫玉清沉吟道。
林小夢見他目光堅定,并沒有推辭,道了句謝然后從溫玉清的書房出去了,也不知道阿沖醒了沒有,林小夢決定還是先去看看阿沖。
陸九思聽到腳步聲遠去,用手勢比了個三,然后說道,“此事,我懷疑是此人。”
溫玉清點頭,說道,“父親的急癥也很蹊蹺,父親一向修身養性,注重保養,怎會突然離世。”說到最后,言語間有些哽咽。
陸九思上前,拍了拍摯友的肩膀,嘆道,“我懷疑溫老爺是遭人暗算,據線人來報,陳侍郎最近與三皇子走的很近,你怎么看。”
“陳侍郎是三皇子的黨羽。”溫玉清沉聲道。
“大皇子也是這樣猜測。”陸九思點頭應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三皇子行事暴戾,大皇子準備出手了,你,會不會,對那陳桂蓉”陸九思的話并未說完。
溫玉清覺得有些疲憊,一夜未眠,臉色愈加蒼白,“桂蓉她,或許不是這種人。”
陸九思應了,未置可否,只是抬眼深深的看了一眼摯友。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但愿吧。”陸九思在心中暗暗嘆道。
“玉清,如今危機當頭,奸人當道,你”
“九思,我知道。”溫玉清接口說道,突然覺得胸口有點悶。
“玉清,大皇子說,你能不能再見一見陳桂蓉,或許還能探知一二。”陸九思猶豫了一下,仍是說了出來,覺得對摯友有些殘忍,又嘆道,“如果你不愿意,我會對大皇子言明,這確實有點難為你。”
“我會找機會再見桂蓉一面。”溫玉清接口道,他用手叩擊著桌子,半垂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印出眼下的一片陰影。
自從陳家退了婚,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桂蓉了。
他寧愿相信是陳侍郎的脅迫,也不愿意相信那個女子是另外一幅心腸。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他想起來和桂蓉的初見,驚鴻一瞥便驚為天人,
如果一直停留在初見,那該有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