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掃了他一眼,將不同地區發生被虐死的狗的現場照片排放在同一平面,同時七八只不同品種的狗,以頭面向墻壁,四肢作爬行狀態的動作出現在大伙面前,那種觀感比一張張看更震撼。
會議廳有倒抽氣的聲音,有人疑惑地問道“這動作怎么那么像紅娃娃兇殺案的死者被發現時的動作”
順著那刑警的疑惑聲,沈睿繼續播放下一頁面,這一頁面將狗和紅衣娃娃案件的受害者照片放在一起對比,她說道“狗是被放血死亡的,死亡時,動作和紅衣娃娃的受害者是一致,都呈現要往前爬行求救的舉動。”
一名中年刑警說道“沈隊,你意思是殺狗案和紅衣娃娃兇殺案有關兇手有可能是同同一個人”
沈睿沒直接回答老刑警的話,他看向許笑歌,朝他點點頭,“許笑歌,你來說。”
許笑歌立刻緊張地彈起來,拿著筆記本同手同腳地往會議臺上走去,走到沈睿跟前的時候,沈睿拍了拍他肩膀,小聲說道“別緊張。”
會議室有些昏暗,所以大伙兒都看不到許笑歌耳根因為沈睿的話而燒了起來,他重重地點頭,見沈睿走回座位,他才打開自己的筆記本。筆記本密密麻麻的寫上了各種數據,他把筆記本放在投影儀上,說道“大家看下,這是我剛整理出來的殺狗案和紅衣娃娃案的時間和地點的分析,從殺狗案發生在紅衣娃娃兇殺案前,在第一起紅衣娃娃案發生前,殺狗案接到報警立案的已經有四起了,我們從第五起開始看,殺狗案和紅衣娃娃案的時間相距不過三天,地點雖不是同一個地方,但也就在同一區,相距不遠,接下來的幾起,也是同樣的發現。”
“有沒有可能是紅衣娃娃案模仿殺狗案的動作”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張國全破過的案子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多,他捏住中心問題問道“殺狗動機和心理,與殺人動機和心理很難達到一條水平線上,有些人殺動物有膽子,殺人未必敢。究根到底,還是需要找到紅衣娃娃案的犯罪動機。”
性質惡劣的犯罪,警方一般都會先確定是何種犯罪,屠殺性,激情殺人,連環殺人因為每個犯罪都會有動機,只要了解到更多細節,便能知道兇手在腦子在思考什么,以及他為什么這樣想,這樣才能明白他為什么犯罪,接下來他還要再怎么犯罪。
可紅衣娃娃案被發現的都是第二現場,一直都沒出現過第一現場的有效線索。第二現場一切都被布置好,沒指紋,沒腳印,幾起案子里除了都是同樣的手法,尸體上放了一個寫了名字、樣子恐怖的紅衣娃娃外,就沒多余的頭緒。
而那個紅衣娃娃,在第一起案子發生時,局里就派人調查過,單純從外形上看,是網購網站里能夠隨便買到的那種詛咒娃娃,如果從這地方調查起來,如同大海撈針。
并且由于紅衣娃娃的外形比較恐怖,網絡上好事的網民開貼說這就是巫毒娃娃,詛咒用的,結合死者死狀的恐怖,謠言滿天飛,都往神神道道去想了,輿論壓力和上頭壓力一起壓過來,從區專案到市專案,幾經波折。
“新年新氣象,運氣也似乎好起來。”沈睿也開口說道“殺狗案是一個線頭,我們把這案子給接手過來是一個方向。還有另一個方向”沈睿轉頭看向魏茸,“魏茸,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