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如寒冬忽至,把他僅有的那一抹溫暖給切割的支離破碎。許良忽然冷笑起來,看著周元繼續說道“可她死了,我眼睜睜看著她被那禽獸推到地上,咽氣了。”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很平靜,周元卻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他現在可以理解許良為什么會和李芳一起了,他們有太多的共同點了,同樣有一個禽獸的父親,同樣遭遇過這樣的不幸,正所謂世間幸運的事情都是獨一無二,但不幸的事十有都是相似的。
“周警官,你覺得我可憐嗎”許良忽然俯身,靠近周元跟前輕聲問道。
“許先生,比你可憐的人有很多。”周元并沒有要順著他的話往下回應的意思,“你會和我說這些,你是想要別人認同你,你很恨你爸爸,但你說到他時候,起先是叫爸爸,證明你心里渴望父愛。你說到的你奶奶的時候,眼珠子不自覺地往下看,這時候你內心比較柔軟,表明你奶奶在你人生中,有著句重于泰山的地位。許先生,你不是可憐,你只是可憐沒人愛,你渴望愛,所以你認為你幫李芳,就是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在互相取火互暖,可你真的覺得自己因為這事情,心暖了嗎”
極少有人如此直接的把許良心里的傷疤給擺出來說,從周元那毫不掩飾毫不留情的語氣里,許良覺得這人如果是以前遇上,一定能夠給自己治療心里的傷口,可惜,有些事情講究先來后到,也要講究緣分。
“周警官,殺手是沒心的,死在我手上的人一共有四個人了,試問沒心的人,談什么暖不暖”許良走到周元身后,手里拿著的那根布條慢慢地纏繞在周元的脖子上,他的手很輕,就像在給周元戴項鏈一樣,他說“我爸爸讓我從樓上退下來,送去醫院的路上死了,我繼承了他財產,沒人懷疑是我干的。李世茂是我和錢東聯手的,我讓專家幫我算好了功率炸掉了電線網絡,和錢東做好了聯系后,我又把錢東的仇人何正果給安排到了物業里,一切都很順利,如果你們不多管閑事的話,沒有人會發現是有問題。”
“何正果死了,是你殺死的吧”周元安靜地坐著,感覺到脖子上的布條開始收緊。
許良看著他笑了笑“是我殺的,本來我沒想過要殺死他的,可他從錢東那兒知道了李芳被李世茂干的那些畜生事情,整天就打電話去威脅她,我才打算除掉他,是他自作自受。”
“李芳讓你做的”周元問道。
脖子上的布條在收縮,許良就像一個優秀的的獵人,講究的是慢慢地把獵物給折騰致死。聽到周元的問題,他搖搖頭道“周警官,沒人讓我做,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策劃的,李芳根本不知道是我做的,當然,我覺得她可能猜到了,所以這幾天總動不動就勸我不要再恨任何人,當然可以啊,把任何想要礙眼的人除掉,就沒有需要恨的人了。”
“周警官,你說對嗎”許良覺得自己和周元挺像,同類人的身上,總是流淌著同類人的血的味道,帶著冷漠的肅殺和不近人情,“當年父親死了后,你媽拋下你離開了,那時候你有什么想法呢”
這話一出,周元渾身一顫。
許良卻不打算放過他,又補充道“我不想聽你作為警察的那種大仁義大愛的話,我想要知道你心里有沒有恨,有沒有瘋過,我總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你想過殺人嗎或者說,你覺得你媽想要殺死你嗎”
周元微微低下頭,片刻后,他慢慢地抬起頭看著斑駁的墻體,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可能的話,她應該是會想要把我殺死。”,,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