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周元的指令,許笑歌給受害者親屬打電話過去。
因為以前也常找他們了解近況,失蹤者的親友對許笑歌并不陌生,對話的語氣也趨向和善,連續幾通電話下來,能夠得到的信息就是
“失蹤者失蹤之前,最早也能追溯到兩個月前后的時間里,做過體檢或者一些醫療機構的免費基礎體檢項目,無一例外,都很健康。”
周元看了眼許笑歌“雖然這樣問你有些為難,但我想知道,你媽媽身體好嗎”
許笑歌愣了愣,從腦海里翻箱倒柜揪出十多年里已經模糊不清的記憶,低聲道“我記憶里,我媽媽身體很好,她很少生病。”
周元食指點了點桌子,在有節奏的響動聲中,他繼續有條不紊地扮演著話題的引導者身份
“當年的案子,附近的鄰居說基本很少見過那對新住戶,是這樣嗎”
案發時是十多年前,當時的許笑歌還小,不一定能夠直接和當時的警察直接對接案子的信息,從其他人的口中獲知的信息,經過二次或者多次傳遞,有可能出現偏差。
因此在許笑歌年紀稍長后,大約在初中開始,就經常去跑警局,和那時候的警察叔叔處的還算和洽,那時把以前爸爸并沒告知過他的信息全部都補全了。
他對周元點點頭。
周元再問“距離你從那個房子跑出來再報警和警察上門去搜救,不到一個半個小時,就人去樓空了。每一個角落都搜查過了嗎你能給我描述下,那個房子的結構嗎”
許笑歌也不一定,當時他年紀還小,能夠記起來的事情大約是他哭喊著沖到那個房子,直接奔向后院那間豬圈去尋找張美娟的身影,卻被滿屋子的荒涼刺了整個童年。
“應應該每個角落都找過了,但并沒看到我媽媽的身影,也沒看到其他人的身影”許笑歌聲音有些沙啞,剛壓下去的情緒再次涌了出來,他說“那間老房子是簡單一層平房樓,三個房間一個廚房和一個后院子,如果要說有什么不同,廚房里沒有爐灶和做飯的鍋具,是一個宰豬房”
宰豬房里的地板都成了紫黑色,彌漫著讓人作嘔的豬糞臭味夾雜著的血腥味。
因為房子后院子有一個豬圈,聽說四周圍的鄰居說,原主人就是一個養豬殺豬的人,很多自家養豬的人,都不舍得把豬拉出屠宰場花錢讓人宰,自己如果有能力,就在家里宰,省下一筆錢。
聽到這里周元沉默不語。
許笑歌又補充了一句;“那間房子還在,我三個月前還去過,那地方因為出了這種事情,而且找不到戶主人了,房子位置太偏僻,所以一直沒能賣出,擱在哪兒。”
掀去眸子,周元眼睛亮了下,食指再次點了點桌子,依舊沒說話。
他一沉默,整個辦公室的氣氛又開始有些不知所措。
魏茸受不了大家有嘴巴卻閉上不開口的樣子,她憋屈的要緊,卻只敢大眼睛滴溜溜地來回在眼前的三個男人身上打轉,心里犯嘀咕“這周隊怎么好的毛病不養成,非要養出說話扯一半不扯一半的壞習慣啊,問那么多,是不是對書生的事情有什么新的看法啊真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