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世間有什么罪,能在惡里排上位,那便是挾他人之善意,做一些損他人名和命之事,便是惡中花,一旦開放便惡臭盈盈,遏人呼吸
被衣櫥那一幕給嚇懵的魏茸,站在原地盯著那只還有余命在抽搐的可憐鼠輩,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想笑歌的事情并沒那么簡單,處理不好,保不齊就容易出事了。
因為沒有跟蹤犯會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上門去做這些多余的恐嚇舉動,除非他們另有所圖,包括求財索命。
魏茸把衣柜給合上,冷風從門外偷偷地潛入室內,灌了她一臉的嚴肅。
她壓低聲音說“書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和老大他們談談。”
許笑歌還在瑟瑟發抖,以為魏茸的意思是要將今晚的情況告訴沈睿,他抽泣著應和,“嗯嗯”
魏茸卻不是這個意思,有些事情可以嬉鬧過去,有些事情一眼便能看出這案子從里子開始,便透露出一股如鐵腥般惡臭的味道在彌漫回旋,并愈演愈烈,大有遮天蔽日把人殺死的勢頭,斷然不能由著放之。
她大手一揮,老鷹拎小雞一樣將許笑歌給扯著后領給拉起來,斂上了一臉的嚴峻,她眼眸一沉,四處打量著許笑歌的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書生,你說要拿的東西,找到了沒有”
一句提示,點醒了許笑歌此行回來的目的。他剛進屋子時已經打開了抽屜拿了筆記本和u盤了,但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沒拿到。
許笑歌撒腿就朝廁所跑去,在廁所的下水口,將過濾水的網面給撬了起來,里面有一個用鐵絲做成的小倒掛鐵籃,鐵籃子了有一個用小玻璃瓶裝好,再用三層防水塑料模做過密封處理過的折疊成一塊小方塊的紙在里邊放著。
許笑歌小心翼翼地把它給取出來塞進了口袋兜里。
尾隨著他走進廁所里的魏茸看到這一幕,也被震了下。她看過很多藏東西的方式,但許笑歌這種方式還真是獨樹一幟,她挑挑眉正要開口,忽然聽到外面的大門傳來一聲“哐”的巨響。
反應敏捷的魏茸順手又抄起了旁邊能拿到的鐵制品回頭,發現大門開開合合,很像冷風過境,一陣掃蕩后的再三流連忘返,最后只余滿室的寒涼,叫人心有余悸。
“走,這地方不能留。”右手攥著鐵具作武器,拉著許笑歌的手快步往門外走,魏茸壓低聲音催促許笑歌“快,你給老大打電話。”
“現在嗎”許笑歌囁嚅道。
打開門掃了一眼門外,并沒人,不過想到電梯和許笑歌家里的一切,魏茸不敢掉以輕心。
她沉聲說“立刻。”
許笑歌顫巍巍地掏出手機給沈睿撥號。
兩人快步走出了公寓樓,可就在他們剛離開公寓樓的那一刻,許笑歌家的隔壁鄰居陽臺門被拉開,兩個影子在黑暗中慢慢地走到陽臺邊,靜靜地目視著許笑歌和魏茸落荒而逃的身影。
其中一個人聲音有些沙啞,喉嚨似乎受過傷害,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們應該速戰速決的,如果手腳快點,現在我們應該能夠看到一具溫熱的尸體和一對溫熱的腎臟。”
“不是你說想要看看那家伙被嚇尿的樣子嗎現在怪我呢”
另一個聲音在風刮起處響起,冷風剔了她聲音里的些許玩趣,可卻剔不掉她滿腔的涼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