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榮芳點點頭。
李兵兵斜眼瞄了他一眼,透過后視鏡見沈睿他們也在盯著榮芳看,問道:“這會兒天才蒙蒙亮起來,道長這是很早就出去了,還是昨晚出去了現在才回去?”
關鍵時刻,話題直奔到這里,榮芳也不是傻子,能聽懂李兵兵在套話。他瞄了一眼后視鏡,恰好從后視鏡里和周元的眼神交匯。
這人很厲害,他那眼睛能洞察很多東西,包括謊言。
榮芳坐直背,說:“昨晚出去做了一場法事。”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這是以前師兄就接下來的一場法事,師兄沒在了,這法事理應我去完成。不能師兄沒了,寺廟也沒了支撐。”
之前他們就分析過酆都大帝廟這些年來的資金鏈一直都是背后有人在支持,才能把香火延續到現在。作為寺廟的道長,確實應該替那些出錢的金主消災。
不過沈睿有疑惑:“道長,你一直說做法事,不知這法事是什么法事?死人了請你去送?”
雖蹭了周元的家住了一段時間,但實際上周元的流芳寺和其他寺廟有著很大的不同,沒有什么過多的神神道道。寺廟上供奉的神像反而更像是一種寄托和希望。來祭拜的人都在說著自己的希望和不順,說完后香火一點,似乎就消除了。
更不會說,非要廟祝來排憂解難,上門做法事,在廟里做法事。
“事主有兄弟去世了,請我們去做法事送他一程。”榮芳沒再深入去聊這個話題,看著車子朝著酆都大帝廟的方向行駛過去,他說道:“警官,你們可以在這里放我下車,不勞煩你們親自送我回去。”
李兵兵看他一眼,咧嘴一笑:“順路,我們正巧也要去廟里。”
聽到回復,榮芳有些詫異,臉色有點異樣。經常上門每次都是因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會一大早就找過來,榮芳心里有些懸,忙問道:“廟里又有人出事了?”
“道長,你別緊張,我們只是過來問一些事。”李兵兵說道。
榮芳這懸起來的心才放下,路上他還想開口詢問周元他們究竟要問什么,不能直接問他,而要去寺廟不可。可他到底還是沒開口,車子一路通行,車內大家都似乎約定了一樣,都沒人出聲,直到車子在酆都大帝廟停下。
周元才出聲詢問榮芳:“道長,你們是怎么選擇領養林陽進你們寺廟的。”
本以為沒自己事要回自己房的榮芳,剛下車又被周元的話給叫住了。他回頭看著周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給他說:“這是師兄去挑選回來的孩子。我沒過多的關注這事,不過師兄提過一嘴,這是榮難主動舉薦自己的。”
對于這答案,周元并沒覺得多驚訝。三人跟著榮芳走進了寺廟,一邊走他一邊繼續問道:“道長,上次來的時候,榮慧道長說過,酆都大帝廟有兩黑簽筒,十六年前丟過一個,還剩下一個也是近些年丟的。你知道這回事嗎?”
榮芳是繼榮慧后,酆都大帝廟里資歷最老的道長了,在寺廟里少說也有十五、六多年,寺廟里發生的大事,他不說全都知曉,也必然知曉個八九分。
榮芳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事。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周元問道。
雖然之前已經從榮慧那兒得到了一個答案,現在他也想從榮芳這里得到答案。
“六年多前。”榮芳往寺廟的走廊上去,接著“也就是從那年后,我們就沒再祭拜這簽筒了。警官,這些事你們自己就可以調查到了,這回過來一定不是單單為了問我這件事吧?”
李兵兵和沈睿看了眼周元,他們兩人其實對于周元說要過來酆都大帝廟這決定還是有些迷糊,不太明白周元這一趟來到底是想要了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