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們做了天大的壞事,在攻擊我們呢?”
“那些錢可是我們能不能撐過冬天,能不能治病,能不能讓家人不挨餓的血汗錢啊……他們知道什么啊?什么都不知道,就在罵我們!”
“我們,錯了嗎?”
劉進民紅著眼,滿腔的怨世不公,一聲聲敲擊著在場的人的心。
周元堅定地看著他,說:“你們沒錯。”
人,是血汗之軀,脆弱不堪。
謠言是鐵甲戰車,常常戰無不勝。
而他,是愚蠢的領頭人,把人給領到了崖邊,卻無計可施……
憤怒和悔恨交集縱橫了劉進民的后半生,痛且無能。
聽著這些事,沈睿他們都一臉嚴肅。心里暗罵那尹方德當真是玩心計的一把好手,把澳頭村的人給耍得團團轉。
最后他自己高升,只留下這村里的滿目瘡痍和人去樓空的蕭條。
在村子里待了沒多久,該了解的事情也已經了解了,三人準備離開。
但劉進民攔住了周元,說道:“你的樣子很像一個故人……”
“你有親人叫做周禹嗎?”劉進民問道。
周元愣了下,點點頭:“他是我爸。”
這回輪到劉進民笑了,雖然聊了許久,但一直沒有放下來的戒備心,在這一刻終于完全卸下來了。他拍拍周元的肩膀,說:“當年我們能要得到那一點補貼,全靠周先生他。”
“什么意思?”周元發現自己對于周禹的事真的一點都不了解。
劉進民說:“當年記者將你父親帶來了村里。他手里似乎掌握了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成為了談話的籌碼,讓那邊的勢力,給我們下發了一部分的補貼。”
“你知道是什么東西嗎?”周元詢問。
劉進民搖頭,但他表示:“那記者應該知道,如果你們能找到那記者,可能會獲得更多的信息。”
“那名記者叫做容百嗎?”
劉進民點點頭。
周禹和容百認識?
“你見過那記者嗎?”周元問道。
他掏出手機問劉進民要了電話。
劉進民點頭說道:“見過,他來我們村子里很多次了。”
“那你有他的照片嗎?”周元詢問。
劉進民搖頭,表示當年并沒有合照的習慣,不過如果見到他,一定能認出來他,他說:“那記者長相挺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