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見沈睿進來,特地給他騰了一個位置讓他坐下來。他們控場能力一流,依噶這邊所有的干部基本都是一個接著一個被“接送”了過來,起碼在公安廳這里,并沒機會讓他們互相見面交流。
馬飛盯著對頭坐著的依噶村的村長,面無表情地說道:“榮科村長,我們掌握了證據,你是負責和他們對接的人員之一,坦白從寬。”
依噶村長榮科是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膚色黝黑面容有些憔悴,見臨時布置下來的審訊室里坐著的五個人,有些忌憚。但還是嘴硬不肯說:“我,我不知道你們說什么事,這事我并不知情……”
“還在嘴硬!”馬飛一巴掌拍在桌上,忽如其來的巨大響聲在房間里回蕩,榮科著實被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幾分。馬飛把一疊銀行流水和人員的調查資料甩掉榮科面前:“錢,哪兒來?你孫子那來的錢送出國去?”
“還不說?你孫子榮喜可我們的人已經出國對他實行強制回國指令了……”
榮科聽到這話,嚇得更是不輕。憋著半天沒說話,但見馬飛不像是開玩笑,臉徹底垮了下來,“我了解過,孫子沒犯事,你們抓不了他。是我,錢是我用的,你們要抓就抓我……”
馬飛作為軍人的鋼鐵一般的行事作風,一切都是做好了準備的“戰爭”,有備而來的審訊,作為犯罪嫌疑人,被精準擊中了要害,一個個都往外吐壞水。
不過兩個小時,被馬飛“請”過來的依噶干部幾乎都招供了。
馬飛接到了一個電話,審訊臨時中斷。而許笑歌這邊的調查也有了一些眉目,立即過來找沈睿,“老大,視頻里出現的這種印著國際醫療的直升飛機,初除開其他運輸醫生,更大的作用應該就是作為器官緊急移除和器官運輸來使用的。不同醫院幾乎都有這種直升飛機,但我調查了下,還是有差別的。”
許笑歌把視頻給放大,那直升飛機的側邊還印著bhzxyy,這就是濱海人民中心醫院的標志。而他剛給濱海那邊的醫院打過電話詢問過這直升飛機的事,接電話的護士表示是菊花醫藥集團贈送給醫院的。
其實說是贈送,也不太合適,因為菊花醫藥集團一直都和濱海人民醫院有深度的醫藥研究合作……
“老大,能確定這是濱海醫院的所屬物品。”
菊花醫藥?
想到酆都大帝廟的孩子和天海福利院的孩子每年都在這機構里進行“體檢”的事,沈睿沉下臉。只要拿下楊菊花,有關直升飛機的事總會有線索。
在調查直升飛機這事的同時,許笑歌這邊也接到了來自濱海的最新消息,李兵兵醒來后告訴下屬,襲擊他的人正是逃跑的天海福利院的老保安鄭權。
不是說鄭權在楊梅死亡之前就率先往318國道的邊境線逃跑嗎?
他為什么要放棄逃跑的時間,轉而去襲擊李兵兵?
想到這里,沈睿立即拿出手機給李兵兵打電話。手機鈴聲響了許久后,那頭終于接通了,李兵兵壓低聲音:“阿睿,聽說你們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