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沈睿回他,見他中氣十足知道他身體并無大礙,寒暄的話他也不說了,直入話題,“聽說你是去酆都大帝廟的路上被襲擊?真的是鄭權?”
李兵兵那邊不知道什么情況,沈睿聽到他好像下床的聲音,接著一陣關門聲,他才低聲說道:“并不是去酆都大帝的路上,而是回去的路上。”
李兵兵告訴沈睿,他們離開后,一直盯著天海福利院后院附近很長一段距離的進出車輛進行排查的同僚,在長時間對過往車輛進行排查后,還真給排查出了兩輛多頻率出現在這路段,恰好時間都是在傍晚近晚上的時分。
“阿睿,這車我排查了,是很普通的桑塔納。”李兵兵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們的人先是排查了車主,發現挺有趣的,這是二手租賃車。有些車不是買過來放車房里,可以進行租賃嗎,然后我們就排查下是誰租的。不過這背后的人可真謹慎,我們調取車房的監控發現租車的就是普通的白領,而且這白領也只是說,客人給他打電話有用車的需要,給的金額挺高。就在規定的地點里,把鑰匙和車都在原處放好,囑咐他第二天來收車回去就行。”
“狡猾,狡猾,實在太狡猾了。”李兵兵咒罵了一句,哼了起來,“他們也真的是過分謹慎,百密一疏啊。你知道我們是怎么查到那人的?”
沈睿最煩就是李兵兵總在關鍵時刻賣關子,這習慣從學生時代到現在都沒改變。他挑挑眉,沉聲說道:“廢話少說啊,趕緊說,都什么時候了。”
李兵兵再次壓低聲音,“尹方德的秘書。”
“誰?”
“尹方德,副市長尹方德。”李兵兵重復了一次,“不過不單單他一人的秘書,還有前供電局局長的曾榮的哥哥曾龍的秘書。會知道是尹方德秘書,是因為不久前有一次,出了點小車禍,聽說是后車的人喝醉撞了他車的尾巴,他們本來不打算理這事,是酒鬼攔著他們一直要賠償他們,而附近有人報警了,所以交警過來的時候,拍過照,我讓兄弟查的時候,就無意中翻出來這檔案了。”
沈睿眉頭蹙起。
這兩名字他并不意外,之前調查到的內容都和他們有著蛛絲馬跡不可或缺的關系存在。但說到和福利院的孩子的“挑選”有關,也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他們前來挑選孩子做什么?
李兵兵對沈睿說,不單單是天海福利院有這層關系,酆都大帝廟也有。他說:“之前我們不是調查發現,天海福利院和酆都大帝都在楊菊花的醫藥集團里進行體檢嗎?你和周隊當時不是讓我去調查寺廟里的孩子還俗后的去向不?雖然有點慢,但在你們離開后不久,就有兄弟給我來電,說百分之五十都不見了。而且有個奇怪的點,就是這些孩子,年紀都在十四五歲左右。”
“你去酆都大帝廟查到什么?”沈睿問道。
李兵兵表示,當時他去廟里,榮芳道長在寺廟,他就順勢問了這個問題,榮芳道長卻表示,無論是體檢事宜,還是找領養的事宜,都是他的師兄榮慧一人親力親為。
“不過,榮芳告訴我,榮慧有一個小習慣,就是會記錄。”李兵兵說道。
聽到這里沈睿有點疑惑,之前他們因為榮難林陽和榮慧的案子去過很多次酆都大帝廟,也詢問過有關榮芳有關事宜,為什么當時他沒說過這事?
他連忙問道:“記錄?有手冊還是有電子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