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朝魏茸豎起大拇指,表示還是她有辦法。
依噶這邊審訊的差不多,高強度的心理戰術和證據面前,依噶政府和依噶村長等干部都供出了濱海礦石有限公司是目前開礦的主要公司,但不僅于此。
馬飛表示要先把依噶這邊的事宜先控制好,會比他們晚一天到濱海,到時候再沈睿他們匯合,他說:“目前所有掌握到的事,我們都和老鷹還有京市的偵查組人員全數通報了。近期濱海要變天了,沈隊長這次回程,望一切注意。”
沈睿他們也沒耽擱,讓魏茸和小白他們幾個濱海的同僚留下來對接其他信息,其他人都驅車往濱海趕回去。
在路上,沈睿接到了張國全的電話,表示他現在也正往濱海趕過去。他有些急躁地罵了起來:“沈睿啊沈睿,你當真越來越膽大,我讓你和周隊回來青州,你們往依噶那邊去,這么大的事,你也不提前和我們打招呼,你這回做事怎么如此不成熟!太亂來了!”
沈睿想到他們會加速離開青州,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張國全和劉文良兩邊都在對他們施壓,讓他們把手上調查的工作交接給其他人。
濱海那邊的劉文良目前來看,可疑度很高。而張國全,沈睿自打在青州就職以來,都是在他手下辦事,他不想相信他會走錯道路。他看了眼同車的許笑歌和其他警員,不打算在這地方談論這個事。
他說:“雖然很抱歉,但我不后悔自己的行動。”
“你……”張國全被他的話給氣了一下,但還是忍著沒繼續往下發作,憋了回去,說:“依噶的事牽連甚大,中央下來了督查組,目前相當于三省同辦,我們要在濱海這邊待到案情結束才會回去,我等你回來談一談。”
沈睿:“行。”
如果一路上暢通無阻,趕回去濱海最快也要到下午才能到達。在這期間,一輛車五個人都各有分工,小白吩咐了濱海的同事,去盯著楊菊花,卻被告知,菊花集團的老板到楊菊花已經被帶走去調查。
沈睿皺眉,“誰帶走?”
“中央下來的督查組。”小白表示他們在依噶這邊剛結束了審訊,濱海就已經火速行動把名單里相關涉事人員都給羈押帶回了局里。他說:“聽兄弟說,一大早天還沒亮,中央督查組就火速下來了十多人,目前已經控制了楊菊花,曾龍,還有依噶交管局的副局林永等人,不過,傳來一個壞消息,就在早上七點多左右,林永跳樓自殺了。”
“跳樓?有說為什么嗎?”同車的其他兄弟小馬開口詢問。
換來小白的白眼,他說:“小馬啊,你腦袋是裝了鐵銹啊,這個關鍵時刻跳樓,還能怎么樣?不過從去現場的同僚看,說是還留了遺書,表示亞歷山大,心理疾病導致……這疾病也真夠及時,早不發作晚不發作,現在忽然發作。”
小馬撓了撓頭發。
小白嘖嘖嘴,“這會兒真的好像捅了馬蜂窩,我看著這被列入的名單里的人物和數量,手都有些微微發抖啊。有生之年,我沒想到我能遇到這種大案子……驚天動地的大案子,真的現在退休也沒關系了。”
小馬說:“你想得美,距離你退休還得干多三十年苦力活呢。”
沈睿問:“審訊有什么進展?”
“沒聽到說有什么進展。不過兄弟說現在市局處于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進出都要進行人員身份核查。”小白手指頂住太陽穴,兩天一夜的高強度行動,他的眼睛有些吃不消,他說:“其他的事沒說,督查組的人對于這次審訊是保密的狀態,想要了解更多,看情況只能回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