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臉色微冷,拎著兩根紅綢條扔到幾上,“他今年多大了?議親議的怎么樣了?”
“說是不宜早婚,說是過個一兩年,兩三年再說。”金拙言看著秦王。
“這是鬼扯。”古六先叫起來,猛的頓住,突然一個跺腳,“這廝肯定是有心上人了,這是在使手段,必定是這樣,他看上哪家姑娘了?這京城還有他能看入眼的姑娘?必定是個絕色……”
“又胡說八道!”金拙言一折扇敲在古六頭上,“這話是能亂說的?還這廝那廝,那廝是好惹的?你犯到他手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就是……不說了不說了。”古六被金拙言這一折扇敲的疼痛,捂著頭連往后退了幾步。
“你們一個個,真是閑極了,我可沒功夫,還有一堆的事兒呢。”秦王一邊說,一邊下塌。
“你們忙,我去找嵐哥兒,昨天答應他的,今天帶他去看看金明池的荷花開了沒有。”古六立刻拱手告辭,這屋里的閑人,就他一個。
陸儀站起來,將古六送過垂花門,回到上房,看著并肩站在窗前的秦王和金拙言,走到旁邊窗戶旁站住了。
“江延世想干什么?”秦王臉色有些青。
“他想干什么,好象也沒打算瞞著誰。”金拙言語調很淡。
“阿夏跟他不合適!”秦王一臉惱意,“阿夏才多大?他簡直……什么東西!”
“阿夏長大了,比李文嵐還高一點兒,一幅大姑娘模樣了,她又懂事。”金拙言眼皮微垂,幾句話說的隱隱有幾分生硬。
“江家不是良善之地,江延世也不是良配!”秦王臉色更加難看。
“九娘子是個有主意的,只要她覺得好,以江延世的手段,要想結這門親,易如反掌。”陸儀看著秦王。
“阿夏不會那么有眼無珠!江延世……他怎么可能對阿夏好?不行!”秦王簡直有些氣急敗壞。
“阿夏還小呢,她上頭還有三個姐姐,總要等三個姐姐議好了親。說起來,昨天江延世起調,一曲鸞鳳和鳴,真是用心良苦。”金拙言也不知道是在開解,還是在澆油。
“你我,還有你,都是看著阿夏長大的,阿夏還沒長大!不是口口聲聲說看阿夏如同自家妹妹一樣?怎么到這事上,你們竟然袖手看著,要眼睜睜看著阿夏被人坑害?”秦王一肚皮惱怒。
“江延世風采長相,算得上世之無雙。”陸儀看了眼金拙言,“才華心計都在上上,江延世從不迷戀女色,不只一次說過,只想找一個知心知已之人,攜手對一人,這是門好親。”
“你!”秦王臉都青了。
金拙言看著他,“陸將軍說的不錯,阿夏不小了,已經是大姑娘了,很快就要嫁人了,她總是要嫁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