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總算喘過口氣,覺得活過來了時,阿果打個呵欠,醒了,阮夫人嚇的急忙一把揪過緊跟在旁邊的奶娘,奶娘接過阿果,趕緊喂奶。
阿果吃了幾口奶,蹬著手腳,咿咿呀呀自己跟自己玩起來,阮夫人不錯眼的看著阿果,舒了口氣。
阮十七推門進來,“好了,暫時能松口氣。”
跟在后面進來的小廝掩了門,點上了蠟燭。屋子四周所有門窗,都已經用厚厚的帷幔掩的嚴嚴實實。
眾人你扶我,我扶你,爬起來歪到椅子上,驚魂不定的環顧著四周。
朱氏扶著徐夫人坐到榻上,見桌子上有暖窠杯子,忙過去伸手一摸,暖窠里熱的燙手,朱氏忙倒了杯熱茶,先遞給徐夫人,又給眾人一人倒了一杯遞過去。
“這里,怎么有點兒眼熟。”李冬打量著四周,指著屋角一只大梅瓶,遲疑不定道。
這梅瓶好象跟她陪嫁的那只古董梅瓶一模一樣。
“你娘眼力不錯,一眼就看出這是咱們的莊子了。”阮十七沖兒子言哥兒夸了句他娘。
言哥兒立刻拆臺,“阿娘,阿爹這是笑話你。”
“這好好兒的,到底……”徐夫人一只手按在胸口,狂跑了兩刻來鐘的那股子辛辣之氣,還堵在胸口難受,可跟眼前小十七這份如臨大敵比,那份難受簡直可以忽略。
“阿娘,你別問了,有什么話明天回到城里再說。今天就聽毛毛他爹安排,他說怎么樣,咱們就怎么樣。不是咱們該多管多問的事兒。”李冬知道一些,忙拉了拉徐夫人,低低道。
“好,我不是要多管多問,你太外婆、大伯娘她們,還有阿夏,阿夏就在婆臺寺,就在這旁邊。”徐夫人想到山腳下的一大家子,和近在旁邊的阿夏,這心立刻揪成一團。
阮十七聽徐夫人提到阿夏,忍不住往上翻了個白眼,她還擔心阿夏!
“夫人放心,老夫人那邊有徐家舅母,老夫人也是個經過大事的,肯定沒事,阿夏和王爺身邊有的是護衛,再怎么亂,也不能亂到她那里,夫人只管放寬心。”阮夫人大而化之的安慰道。
“那倒是。”徐夫人聽阮夫人這么說,立刻放了心,阿夏和王爺是代天子來的,上山時那里三層外三層的護衛她是親眼看過的,至于太婆那里,尚文和她那兩個丫頭的兇悍,她可是親眼看到過的。
“唉,這還是京城,幾個毛賊就亂成這樣,這成什么了?”徐夫人放下擔心,又生出了怨氣。
“阿娘,別說了,能睡一會兒嗎?”李冬滿腹擔憂和心事,擔憂的看向阮十七。
阮十七點頭,“能睡就睡一會兒,我讓人多拿了好些被褥過來。看著阿果別讓她哭,還有你,小毛毛也不能哭,要安安靜靜的,聽到沒有?”
“嗯,那阿爹,要騎馬,兩……三!三回。”毛毛立刻提條件。
“好!”阮十七錯牙答應,真不愧是他閨女,親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