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云深最后說道,但具體怎么改變,他目前所知的情況還不夠他列出具體的規劃方案,而感冒的人特別容易疲憊,他強撐的精神很快就用盡了,因此不久之后他就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休息了。
范天瀾把他送進帳篷里,看著云深把自己蜷成一團,幾乎是馬上睡了過去。靜靜等待一會之后,這位高大的青年慢慢靠了過去,先用額頭探探云深頭上的溫度,吹拂到臉上的呼吸是溫熱的,但還不到發燒的程度。將手伸向他的衣領,范天瀾把云深身上的棉衣脫了下來,然后自己躺到他身邊,蓋上毯子和棉衣,把他這位用可見的速度清瘦下去的主人慢慢地擁抱在身前。
到半夜的時候,云深開始有點發熱了。清醒不過來的他在某個重物下徒勞地掙扎著,卻一點用都沒有,還把自己折騰出了一身汗。這只大章魚不僅沉得要死,還帶著溫度,難道它是赤道來的帶著迷迷糊糊的想法,云深最后又回到了他那個蔚藍的夢境,無論他在四處是浮島的海洋中浮蕩了多久,綁在他身上的那只生物都和他在一起。
又一個清晨來臨了。
云深從毯子中爬起來,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感冒好了不少。完全想不起昨夜夢境的他對自己的身體樂觀起來,雖然來自地球的身體對比原住民算得上身嬌肉貴了,不過關鍵時刻也沒怎么給他拖后腿么。
算起來他是起得最晚的那個,經過一晚的休息,人們的精神都不錯。成年人忙著把材料搬到河流上游較窄的河段邊,在術師的指導下,他們將在河面架起一道浮橋。插不上手,也有其他樂趣的少年們則跑到下游,把昨晚清理剩下的魚腸綁在繩子的末端,拋到水里引誘那些兇猛的魚類,不時有人將釣繩從水中猛地抽起來,或者有所收獲,或者連繩子都被咬斷一截,更多的是魚兒提上來了,卻還沒到岸邊又跳了回去。
一陣驚嘆聲響起來。向河邊走去的云深循聲望去,一條大魚呈拋物線地劃過清晨淺藍色的的天空,重重落到岸邊的草叢中。將手指扣進魚鰓里,范天瀾將手里比較起來像話得多的釣竿遞給離他最近的少女,把這條提起來都快到他肩膀的魚甩到肩上,轉身向著云深走了過來。
云深忍不住笑了起來。
范天瀾走到他面前站住,云深抬起手,在他相比初遇時厚實了不少的胸膛輕輕敲了敲,“嗯,小伙子真不錯。”
看著這個人的微笑,強壯的青年沒發現自己一貫冷淡的表情已經變得溫和起來,他微微垂下視線,剛想回應什么,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遠遠的地方傳來了悠長的狼嚎聲,一聲接一聲,雖然聽起來距離還很遠,卻似乎連清晨的空氣都振動了起來。
“他們來了。”范天瀾轉過視線,朝著某個方向說,“獸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遲到了,tt
棒打狍子瓢舀魚,是青蔥年代課文留下的美好記憶啊。范范,云深他的肉肉長到你身上去鳥一條魚補不回來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