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帳篷后,云深連坐下去的儀態都不太能維持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月,但他的體質基本沒有什么改變,他這段長途旅行里表現完全稱得上堅韌頑強,身體的疲憊卻不會因為精神的強大而稍有緩解。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云深打起精神,又拿出了他的黑色筆記本,剛要打開的時候手卻被按住了。
“你要休息。”對面面孔英俊的青年堅定地說道。
“謝謝,不過現在還不行,”云深對他疲倦地笑了笑,“我還有些”
他的話停了一下,因為視野在一瞬間改變了。云深看著眼前的軍綠色帳頂,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不是他自己倒下的,而是自己那位好學的學生把他按倒的。這段時間來總是向他虛心請教的青年不僅不打招呼就壓倒了他,更過分的是,他還只用了一只手。
“天瀾,讓我起來。”云深哭笑不得。
“好。”范天瀾輕聲說,但他壓在云深肩膀上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云深動了下,但躺在彈性十足的防潮墊上的身體十分滿意現在的狀態,神經中樞發布的命令只能差使到指尖,他的大腦和身體嚴重不同步了,“”
“為什么要把所有的事都做完呢。”
“大概是因為有些事只有我能做吧。”難得聽到你說任性的話啊,云深想,眼皮越發沉重,他漸漸撐不下去了。
輕緩的呼吸聲說明這個人已經完全沉入了睡眠。用毯子將他的身體蓋起來,邊角掖好,范天瀾將憂慮的視線從云深的睡臉上移開,再抬起頭來,已經換了一種表情。一種他的對手絕對不愿在他臉上見到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這種東西,每次都給人不同的驚喜全身痛到骨頭縫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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