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受到責備卻還是有些狼狽的幾個人把東西拿走了,一邊回去一邊小聲地交流著。
“祭師可以待在術師的帳篷里啊。”
“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是師吧,他拿著的那是書”
“肯定是的啊,我妹妹被命名的時候偷偷看過,老祭師很寶貝地拿出來的就是差不多的模樣。”
“當祭師真好啊。”
“還不是因為術師對我們很好。”
說出最后那句話的人在同伴的目光下顯得有些不自在,“我說的不對嗎”
“就是你說得太對了。”有人嘀咕道。
云深正和范天瀾一起討論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明白的圖紙,跟他在過去工作時一樣,絲毫不知別人在背后對他的議論。
“在這里和這里,需要留出一部分空間,將來要鋪裝管道的時候,可以作為維修入口”察覺到他需要的東西已經帶來了,云深停下解說,從那幾位青年的手中接過來一把木柄連接筒狀鐵管的特制工具。
范天瀾也拿了一把在手上,“這是什么”
“洛陽鏟。”云深微笑道,然后拿著這種不起眼的工具走向一個地方。
正在為如何將圓木豎起來而苦苦思索的幾個人有些意外地看著向他們走來的術師,云深把洛陽鏟遞過去,“你們用這個試試看。”
這是一種很容易上手的工具,加上遺族的力氣,不過幾分鐘,地面上就被掏出了一個直徑和圓木差不多的洞口,底部用火燒過的圓木被人扶起來,插了進去。一位遺族青年爬上固定好的圓木頂端,掛上用樹枝和茅草做成的雨棚,然后把時鐘固定在它的下方。
云深站在地面上,看著在淺白色的鐘面上一格一格移動的褐色指針,“誤差現在還沒辦法解決不過,暫時先這樣吧。”
西斜的陽光照在方形時鐘上,給這個計時裝置染上一層柔和的光輝。抬頭注視著這個裝置的黑發青年并不知道,在別人的眼中,他本身才是光之所在。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