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與您在撒謝爾相見。”白發紅眼的藥師最后說道。
撒謝爾的訪客身影還未完全離開視線,人們就開始忙碌地恢復被暫時隱藏或者拆除的一些設施,比如立在宿舍門前的那個大掛鐘和一些腳手架之類的。撒謝爾的人在的時候,云深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工房里,現在這段短暫的空閑時間也要結束了。
與他一同走向工地的時候,南山開口說道,“術師,撒謝爾的命名日就在6天之后。”
“6天”云深想了想,“在路上就要花掉一天啊他們送來的角馬腳程如何”
這個問題黎洪比較清楚,不過在他回答之前,范天瀾卻認真地看著云深,問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你會騎馬嗎”
“”云深呆了呆,他會開悍馬,不過顯然跟這個是兩回事,“不會。”
這個問題解決的辦法是有的,不過在云深從百忙之中抽出半個小時去學習的第一天就磨破大腿內側之后,其他人就堅決阻止他繼續下去了。云深于是另想了一個辦法,到存放大批布料的帳篷中找了找,被他整倉從倒閉的某間服裝廠那兒買過來的布匹中,他找到了一種比較結實的帆布。對這些布料進行一些處理后,他讓人成匹地般到集體宿舍的大廳之中,在所有部族中對服裝和裁縫最有天分的塔山族女性們聚集了起來,照著云深的要求裁剪和縫制它們。
6天還不夠一周,在每天都事務滿滿的情況下,是過得很快的。在這段時間里,云深完成了幾件事。
首先是水窖更正一下,應該說是水塔的封頂。
經過半個多月的建設,在第一批能夠使用的準水泥出窯之后,這座設計不比其他任何工程更簡單的水塔終于算是解決了防水問題。高12米,直徑5米的龐然大物看起來十分醒目,除了磚窯的煙囪,它是河畔的系列磚制工程中最高的一座,工程量也是至今為止最大的。
與之配套的是另一個簡單工程,砂子,硅藻土和無煙煤這幾種濾料照梯級鋪墊在幾個鋪磚然后抹了水泥的水池之中,從河流中引過來的流水一級級通過扎孔的vc水管淌過幾個池子,然后才會流入水塔之下的半封閉水池中。因地制宜的簡單凈水工程開始規劃的時候,有一部分人是有點不解的,河流就在很近的地方,水質看起來也很清澈,而拿來過濾河水的濾料看起來還比水臟多了。
對于人們的疑惑,云深在某天早上用幾十個顯微鏡讓人們看見了理由。
因為純堿的提煉受到一種原料的限制,玻璃還不能按照云深的需求大規模生產,但是要做一些小東西基本上沒有困難,這還是因為云深的標準太高,相對于中洲的其他地區,他眼中這個小作坊爐子的生產效率簡直能用驚人形容了。在那些青年拿來練手的玻璃制品中,顯微鏡的制造可以說是最為簡單的,所以云深才能一口氣制造幾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