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云深說,“以后我們的腳步到達什么地方,就把我們的聲音傳達到什么地方。”
“”玄侯明顯被驚到了。
接下來就是無線電了,云深想,不過看那些年輕人們現在那么高興,就遲點再跟他們說吧。
他打開筆記本,新建了一個文檔,略加思索就在鍵盤上敲打了起來,發電廠的建成運行了穩定的電力,這讓他的辦公速度快了很多,不久就完成了大概提綱。然后他停下動作,身體向后一靠,看著屏幕構思起了補充內容。
門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了。
云深回過神,“請進。”
開門進來的是他最熟悉的俊美青年,云深并沒有責備他打擾了自己的工作,反而是略微心虛地看了一眼墻面上的時鐘,發現沒有超時才偷偷松了口氣,然后對范天瀾微微一笑,說“怎么了,今天不是輪休嗎”
雖然范天瀾的假期比同職位的人要少,他自己也從來不主動休,但這一年下來總會輪到那么幾次的。
“沒什么想去的地方。”范天瀾說。
所以還是來了他這里云深讓電腦待機,仰頭看著走到他身邊來的黑發青年,“也沒有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范天瀾伸手輕輕按到他的肩上,不出意外地感覺到了手底下肌理的僵硬,“沒有。”就算有也不會告訴你。
“怎么說你都還是年輕人啊。”云深無奈道,“我記得有幾個人跟你關系不錯,就算沒有他們,第一宿舍也有活動室,有臺球和棋牌什么的”他停了下來,對天瀾這樣一個身世特殊,智商超高的年輕人來說,現在聚居地能的那幾種娛樂對他來說都不夠看的。
“不然我教你下別的棋”他最后說。
“然后我自己和自己下”范天瀾淡淡地說。
“”在有條件推廣那幾種休閑益智娛樂之后,云深成了這里棋力第三高的人,一是他本來就不算很擅長這些,而來有幾個人在這方面表現出了非凡的天分。當天瀾非常難得地對圍棋產生了興趣的時候,云深還挺為他能夠找到一種堪稱興趣的活動而高興的,然后問題來了,天瀾沒有對手。
其他人也就是入門不久,云深那點能耐在他面前很快就不夠看了,有時在別人匯交報告或者咨詢工作的間隙里,云深會發現他在等待中自己坐到了窗臺下的棋盤邊自己跟自己下,落子的速度又快又穩定,就像沒經過思考似的,但云深過去看之后就發現并非如此。棋局很嚴整,棋路也非常清晰,而棋面兩路風格之迥異,讓人根本看不出這是一人自弈的結果。
墨拉維亞不接觸這些事務,看起來對此也沒有多少興趣,所以云深不知道那位銀發龍族是否也有類似的天賦,但才能過于出眾未必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