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是一個良好途徑。已經建成的三十間教室當然容不下近萬人的啟蒙和進修,但他們畢竟不需要全日制學歷,在教師組經過一番耗費腦力和體力的調查,對各大隊的冬季工作計劃和各處廠房的生產任務有了基本了解,制作出時間表再經過一番繁瑣的計算后,總算向云深提交了一份將狼人和狐族都包括在內的授課計劃,問題只在于教師組的工作強度會加大到一個讓他們比較吃力的程度。
所以這段時間也是讓他們擴充人員,適應新教學模式的機會。畢竟明年春天確定會有相當數量的新人口加入,現在不過是一種過渡。
除了年紀太大的老人和年齡太小的兒童,聚居地的每個人都要學習。但學習之外也是需要娛樂的。
所有宿舍當初建設的時候就加入了冬季因素,因此每一棟的樓下都會有一間分成兩半的活動室,里面的設施經過幾個月的逐步添加,顯得相當豐富。活動室內部的安排大同小異,靜的那間一側墻邊立著存放刻印書籍的書柜,柜前固定的長桌長椅便于,象棋,圍棋和其他棋類的棋盤位于另一側,而鬧的那間以住宿者的需求來定,牌桌和木制麻將桌都很受歡迎,就算需要的工分比較高,他們也樂意沒人湊一點向木工大隊定制,而以預備隊成員為主的這間活動室里,一邊仰臥起坐板,吊環,單杠,啞鈴,跳繩之類的運動器械和器材都有,另一邊不顧三十平米的有限空間,并排放著兩張臺球球桌。
有不少人就圍在那兩張球桌邊,時不時發出一陣喧嘩的笑鬧。作為一項比較受歡迎的室內運動,球桌的使用權是要排隊才能得到的,怎么把正在臺上的家伙在規定時間內轟下去就成了另一種樂趣,不過球桌得分如果超過了記錄反而可以延長一局。
范天瀾來到的時候,球桿正輪到一個人的手上。
“總算到我了,沒有搭檔,你們誰來”那頭銀灰色的短發在他同族的五彩繽紛旁并不算如何顯眼,但那種輕佻而漫不經心的聲調,一手將球桿斜搭胸前,另一手插在兜里的不正經姿態比他的發色好辨認多了,“不過,輸分太多的家伙,明天給我只穿一條短褲到女工宿舍下面蛙跳。”
一片不客氣的噓聲。
塔克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說完了嗎一邊跳一邊要喊口號,至于喊什么”他摸了摸下巴,“就喊我的胸肌大,比你們都大吧。”
這恥度實在是破表了。原本躍躍欲試的其他人頓時縮了大多數,只有幾個不服氣地看著他。
“你說輸多少才算多”
塔克拉拿下球桿,“五十分。”
在大家的水平都比較菜的時候,要輸到這種程度還是不容易的,又有人說道“別光說你贏的事,輸了怎么算”
塔克拉一手撐在球桌上,挑眉看著說話的人,“我給你五十個工分,隨便你怎么用。”
這就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了,猶豫的人又多了起來,塔克拉很是愉快地地看著他們糾結的表情,“怎么樣決定了就快點,別婆婆媽媽,你們下面那根是沒萎吧”
再說一次,當了隊長級人物,他拉仇恨的能力仍然無人能出其右,看到有些人只差一步了,塔克拉正打算再加點油,背后突然被人啪地拍了一掌,他反應極其迅速地倒轉球桿往后一捅,空的,接著他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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