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非常誠實地表達了對這些名目繁多的詞語的厭惡,大概是因為遠東術師這幾天一直不厭其煩地對他進行解說。
“你知道,要同時保證權力平分和效率不低,這已經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好的方法了。”云深說。
斯卡把臉別了過去。他當然不能否認,但也不想承認。
這是一個嶄新的,比部落社會要復雜得多的結構,人類并不掩飾他們的狡猾,從第一場會議開始的時候,他們就沒有間斷過對那些新詞語的灌輸,人類已經有了他們固定的做事的秩序,顯然遠比狼人們能想出來的優越,他們在這里只能作為人類的學習者。
在每天的會議結束后,斯卡的住所還會有一個部分狼人參與的聚會以總結他們的觀察和判斷,有一些狼人表達過一些憂慮,斯卡還是以斜眼回應。
“不是為了學他們怎么做事,我結這個盟干嘛”
為了財富和武器,有些狼人只敢在心里這么說。
“我們怕的是,和這些人類相處太久,會把自己也當成人類,”一名狼人長老直接地說,同時看了伯斯的方向一眼,“我們就是怕他們忘了撒謝爾的利益。”
正在喝酒的伯斯放下了玻璃杯,冷冷地看著他。
“撒謝爾的利益”說話的卻是灰狼基爾,他冷笑地看著那名長老,“為一只草兔放棄馬群,難道就是撒謝爾的利益”
“閉嘴,雜毛。”站在那名長老背后的中年狼人陰沉著臉說,他始終看不順這頭身份低賤的灰狼。
“砰”地一聲,中年狼人悶哼著向后退了兩步,捂著胸口抬起頭來,他震驚又憤怒地看向從容收回劍鞘的族長,“你干什么”
“我說過,”斯卡靠在沙發背上,曼斯條理地說,“在我面前,管好你們的舌頭。”
“你怎么不懲罰他”
斯卡哈地笑了一聲,“因為他是健馬,而你不過是一頭黃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