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們讓我們每天這樣繞著圈子跑,一二一地走,左轉右轉到底有什么用”
晚上臨睡前,終于有人忍不住嘀咕了。
提拉耳朵一動,原本想翻身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們拿過來的武器也被收上去了,就給我們發一根包鐵的短棍子,不是讓我們舉著不懂,就是掛在身上走來走去,那些人類總不會是想讓我們用這玩意去打仗吧”
“誰知道他們是怎么打算的,我們才來了幾天,撒謝爾那些傻大個已經這樣搞了十幾天,我看他們膩得都快發狂了。”
“他們這么做肯定是有打算的,不說我們,撒謝爾和這里的那位可是要靠著他們去對付拉塞爾達來的強獸軍的。”提拉下鋪的狐族說,“你們忘了提拉怎么說的,那些強獸軍行軍的時候,隊伍長得拖到天邊,晚上宿營,能把一整片草原都蓋滿,簡直像蝗災過境”
作為生活在草原上的部族,年輕的狐族就算沒有經歷,也從長輩們的口中不止一次聽過蝗災的可怕。有人吞了吞口水,有人小聲問“那不是比我們和撒謝爾的人加起來還多”
“恐怕還要加上人類。”提拉的下鋪說。
宿舍里安靜了一會,有個問題不止一人想問,卻又不怎么敢問。
“不過那些人類倒是一點不著急。”提拉的下鋪轉移了話題,“今天我們在跑圈子的時候,他們不是還在旁邊燒那些噼噼啪啪炸的東西”
“沒錯沒錯,剛燒起來的時候嚇死我了”
這個話頭轉得不錯,其他狐族也跟著抱怨起來,“我還摔了一跤,那些人類和狼人居然在旁邊笑”“有什么好笑的,我看前面那條傻狼屁股上的毛都炸起來了”“聽起來真是耳朵疼”“我們不過是第一次遇見這玩意,那些蠢狗是第幾次了”
編排狼人這個話題總是能得到最多的支持,然后又漸漸轉移到了其他方面,除了對訓練的感受,還有對那些人類教導者的看法,在他們說得差不多之后,才有狼人說道“我們這些話自己說著聽就算了,你們別傳出去,也別讓提拉聽見。”
“這個還用說,多卡不就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