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間隔不到一周的時間里第二次發生這種狀況,范天瀾來到之后首先看向的不是云深,而是墨拉維亞。
“這是個意外。”墨拉維亞說。
范天瀾面無表情。
“那家伙是怎么看起來完全像個正常人的”塔克拉問,“這是什么特別的技巧”
墨拉維亞思忖了一會,才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形容,“這個,就像你們做的那些糖塊,不也總要在外面包上一層紙或者別的什么,讓它看起來更好看嗎”
“所以那才是他的真面目但臉看起來還是一樣啊。”塔克拉說,他一手支在桌子上,看向對面,“算原因的話,一部分是你的失職吧,維爾絲”
“是我的失職。”維爾絲說,“在完成這次工作前,先記我的過吧。”
她已經表現出了解決問題的態度,接下來不過是照章程行事,這件事確實意外的成分更多,就算真要追究起來塔克拉同樣將目光投向墨拉維亞。在他說點什么之前,已經被人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的云深說道“再次接觸的時候,我有幾個問題希望你能替我求證一下,維爾絲。”
“好的,術師。”
云深又轉向塔克拉,“參謀部門的民兵培訓計劃做好了嗎”
塔克拉用食指撓了撓臉側,“你什么時候要”
“能不能在這幾天看到結果”云深問。
“應該沒有問題。”塔克拉說。
“那就辛苦你們了。”
臨走之前,塔克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云深,又看了看一旁兩個有血緣關系的男人,才和維爾絲一同離開房間。
走在路上的時候,維爾絲說“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失誤,不僅預備不足,而且情報有重大缺失,不過,術師是不是容易遇到類似風險”
“他啊,”塔克拉單手插在褲袋里,說,“不是本來就招這些東西嗎”
從最初的遷徙開始就有這種跡象了,遺族的翻山眾使用那條隧道至少也有二十年,只有他們最后一次通過的時候出了狀況,而且是令人極度難忘的狀況,參加撒謝爾的祭祀儀式的時候也跑出來兩百多年的靈魂,此后無論是那只令人懷念的綠毛小肉團還是自己找過來所謂親王,乃至于連塔克拉都不太好形容的墨拉維亞,以概率來說,不要說普通人,連那些所謂的有地位的人物都很難有這樣的機會,在短短兩三年內接觸到這些無論在哪里都可說是極為特殊和強大的存在。
雖然對那些一個個冒出來的家伙來說,云深這種生物也頗令他們感到意外就是了。
這次發生的情況因為危險性而令人警惕,不過除非他們能將云深關起來,只做工作和研究不接觸外人,否則沒有人能夠保證不會再出現例外。
“這世上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家伙”塔克拉說,“總不會一個個都跑來我們面前吧”
“那也算是一種運氣吧”維爾絲說,“我只想見到術師能夠一直安康無事。”
“那就得看我們能做到什么地步了。”塔克拉說。
維爾絲想了想,然后說“就像那些傳說中,城堡里的公主”
塔克拉笑了起來,“沒錯。”
不過對那位黑發的“公主”來說,被保護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先讓塔克拉和維爾絲先行離開,是因為接下來的場面說起來,有些不太適合發生在“別人”面前。
“你故意這么做的”范天瀾說。
墨拉維亞對上青年緊逼的視線,歪了歪頭,“好吧,如果你這么認為的話。我確實知道那個人類有些不對,但這實在算不上什么威脅。”
“你認為你保證”范天瀾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