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的年輕人類完全癱倒在地上,恐懼終于從他身上離開,帶走了他最后的力量。兩名侍衛從石柱旁走來,一人抓住一邊肩膀,輕輕松松拖走。白色的狐族獸人側頭瞥了一眼那名人類離去的痕跡,笑了一聲,“這個沒失禁。”
“別廢話。”現任獸皇說,“否則你也殺。”
“是的,陛下。”白色獸人說,“現在我們有幾種辦法對付我們的敵人,但沒有一個是馬上能夠得到勝利的。我們還能派出軍隊,但如這些人類所說,再次開戰之前,我們必須要知道我們的敵人究竟有多強大,他們的強大是到此為止,還是一直在增加,在召集軍隊之前,我們必須派出探子。”
沒有人反對他,也沒有人附和他。
“在等待消息的時候,我們同樣要增強我們的力量。那些人類把奴隸和獸人一塊集合起來,好像他們人人可用,我們不能那么自取滅亡,但我們要把部落都聯合起來,告訴他們我們遇到了一個多么可怕的敵人,告訴他們我們的敵人要干什么。”白色獸人說,“他們要把我們都干掉。”
他轉頭看著殿中眾人,“這是生死存亡之事,絕不容懷疑。如果在此之前,我們還是用習慣去判斷我們的敵人是我們失敗的原因之一,那么,現在這些人類用自己的性命來作出的判斷就足以驚醒我們,敵人的圖謀絕非他們提出的幾個條件,而是像寄生在樹心的蟲子一樣,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帝國以及我們獸人的滅亡。現在他們掌握力量,我們要與之決一死戰,就必須把所有的力量集中起來。是時候去收服那些不馴服的部落了。”
他轉身面向皇座,深深躬身,“一切希望在您,陛下,您的力量是一切的證明。人們只會為純粹的力量所征服,如斯卡夢魘這樣為入侵者敞開土地的恥辱將被永世唾棄。”
獸皇開始思考他的話,一旁的獅族族長發出疑問“只是派出探子”
“當然不僅如此。”白色獸人說,“他們向我們提出要求,我們也可以提出要求,并且只有一個要求。”
他微笑著看向獅族族長,“在征服的過程中,我們也必然會受到一些損失,將我們受傷的,殘疾的戰士,和帝都中所有沒有價值的人都送到斯卡夢魘的領地去。”
雷聲滾過天空,沉重的大雨點像一陣急促的腳步,噠噠噠地跑過房頂,隱沒在風聲深處,又是一陣,然后雨的腳步碎裂成密集的鼓點,嘩啦啦的水聲自遠及近,大雨籠罩工地時,聲勢猶如天河傾倒,正在開會的人不得不豎起耳朵,提高聲音,才在不久之后順利結束這場工作會議。
隊長們陸續離開,留在最后整理會議室的只有兩個人,曼德驚奇地看著他們的頭領人物用一種比平時更干脆利落的動作讓他完全跟不上了完成收尾工作,把會議資料一卷,留給他的那句話還在曼德耳中打轉,對方已經走出了會議室,等曼德關燈關門,來到走廊上的時候,連衣角都見不著了。
曼德看向外面,水風迎面而來,在這個深黑的雨夜中,只有幾盞明燈熠熠閃耀。
回到宿舍的范天瀾只打濕了發梢,一步過轉角,他就看到了那道熟悉身影。
云深收起雨傘,水流反射著燈光,沿著傘面向散尖匯聚,落成一道水線,他抬起頭,同樣看到了那個匆匆趕回來的黑發青年。
“天瀾。”云深說,對他微笑了起來,“我也把假期調到了明天。”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