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看了他一眼,“不會。”
那名成員撓了撓臉,知道自己問了個不怎么聰明的問題。
“如果他掌握了權力,我們會不會有麻煩”羅力問。
“雖然他曾經給出承諾,但很難保證他們不會變卦。”隊長說,“信用都是要靠武力來保證的,如果落到最壞的情況,我們肯定很難打到待在城堡里的人,不過,如果掌握足夠多的信息,我們要跑掉也不會太困難。而信息又是我們正在搜集的。”
希爾張口欲言,不過又閉上了嘴。科爾森阿納克科鐸為什么會想要對付他們,這個答案也用不著去哪里找,它明明白白就在面前。他們這些人從來不是那位貴族商人的旅伴,實際上,他們是不那么嚴格意義上的押送者。一般人都對這個很難忍受,即使那位科鐸先生在聚居地待得還不錯,還把自己一行人被釋放的時間主動延長了一個月,在路上也和他們互相關照,但沒有人能說這就是互相信任的基礎,處于對人性的謹慎,最好先從最壞的情況開始準備。
“我們只有八個人,要完成調查至少需要三個月。”羅力說。
“我們已經借用了部分那位先生的力量,除此之外,一路上也因為他的建議受惠眾多,這些幫助不是虛假。”隊長說,“這位貴族商人為我們如此付出,同時參考他更久之前的作為,關于他的目的,其實有更大的一種可能。”
其他隊員都看著他。
“不論感情,只談價值的話,我們活著的作用必然是要大得多。”隊長說,“如果他仍然是一名貴族商人,我們能夠成為貿易的橋梁,但他已經透露出掌握權力的想法,并且已經對此有所作為,術師的成就對他同樣有影響。我們被選,遠途跋涉來到此地,是因為我們有一定的學習和應對變化的能力,我們本身是術師的代表,因為我們大多數的能力都來自于術師的培養他未必能從我們身上得到推動撒謝爾地區改變的具體技術,卻能探詢我們是如何準備計劃,調配物資,組織人力,有效地實現種種目標的。”
隊長晃著杯子里渾濁的酒液,“他會對這個感興趣。”
“他的商會很有錢,他要權力好像也不難。”希爾一直受其他隊員的喜歡,是因為他總能把其他人不太好意思直接問的問題問出來,“這些所謂的大人物要分享一點點利益都要別人的命來換,他既然被獲準多留一個月,就應該知道我們的路除了術師,沒有別的人能走吧”
隊長看著他。
“除了術師”隊長幾乎是漫不經心地說,“除了術師,這條路無人能走,也沒有別的方式能達到類似的目標,這是別人告訴我們的,但實際上,這條理論并沒有真正在我們的腦子里生根。”
一陣沉默。
希爾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好像隊長就在他面前變成了另一種生物,其他人的表情也差不多,不過他們的困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