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希爾部落也有那么點意思,那個叫做布拉蘭的頭領拉過來的人不少,而且聽他的話,很多活都能干,有他們在,撒謝爾的人也不好說什么了”
“可是聽說撒希爾的老族長可不太受得了這個啊,他們的人越來越少,不單是說話沒人聽了,他那個兒子也不安分,總是在我們的鹽場外邊探頭探腦,要他想自己曬鹽,只要說一聲就行了,可他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好。”
“我也覺得他要搞事”
“那就等他搞啊,巡邏注意一點,其實我們在撒希爾也有那么幾十雙眼睛,他連偷看都弄那么大動靜,真要干什么也不會輕手輕腳的”
“布拉蘭可是說過族長之下,打死誰都行,看撒謝爾狼人的意思,也差不多是那樣,他們還不客氣點,就算族長死了又怎么樣換布拉蘭就行了,讓他上麻煩還少點,是這么說的,既然大家過不了幾年都要變成一家人”
“一家人”有人笑了一聲,然后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這種笑聲里沒有什么特別的惡意,雖然伯斯說這句話的時候確實帶著對撒希爾的一些惡意,無論是在和人類的交往中,還是在戰爭中,或者是戰爭之后新秩序建立的過程中,這個當初弄出了好大陣仗來與他們結盟的兄弟部落還算不上拖了后腿,不過也完全沒有發揮出“兄弟”這樣鄭重的關系應有的半分作用。撒希爾可以辯解是人類離得太近,動作太快,然而撒希爾之中還有一個精神不太穩定的布拉蘭,即使他同樣沒有做到同生共死,但他表現出來的誠意,撒謝爾沒有瞎的人都見得到。
撒希爾的老族長還在猶猶豫豫,他的老兒子把部落的前途放在了自己之前,不知道這次孩子們回去,他們能不能發現,能夠決定撒希爾以后如何的,已經不再是他們了
不過說起來,那些部落能夠想到這里的人也不會太多,他們能夠想到,已經是非常大的部落里才能養得起的“智者”了。
有些事物的發展,就像種子發芽,花朵開放,樹木生長一樣,是活著的本能。
“老人有經驗,可他們的經驗也不過是過去發生過的事,對新東西,他們是害怕的。年輕人不太會怕,他們有時間,有精神,不怕累。”有一名干部說,“特別是知道自己的累不是沒結果,還會有特別好的結果,上次來的那個叫莫納的小狼人就做得好,撒謝爾人里像他那樣的真不多。我們的年輕人里像他那樣的也不太多,當然,還是比他們多不少。”
旁邊有人嘻嘻笑了起來,“你最好讓撒謝爾人聽到。”
那名隊長哈哈一笑,“我可不怕讓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