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見您安康如昨,實在令人欣慰。”遠東君主說。
“你是怎么來的”墨拉維亞問。
“將兩份靈魂裝進一具身體,加點別的材料,使之成為強度勉強足夠的載體。”亞斯塔羅斯說,“遺憾的是能夠支持的時間十分有限。”
墨拉維亞嗯了一聲,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
布拉蘭感到驚異,他預定今日上門請教,術師卻極其罕有地對他表示抱歉,由于某些意外,他們的談話可能不得不后延,他也已經準備離開在這個時候,正在送客的術師停下來,微微側頭看向一邊,“一位特殊的客人來了。”
然后會客室里多了一個人。
沒有氣息,沒有溫度,站在會客室的中央,就像他一直在這里。布拉蘭本能轉身面對對方,血劍自動出鞘一半,被他抓在手中,深濃的血色從他眼底滲出,劍上腥氣彌漫,但還未離鋒,邪異之氣就被重壓禁錮,那種力量裹住了劍身,在細微的嗤嗤聲響中,干涸的鮮血被磨礪于無形。
那個男人走過他身邊,布拉蘭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忽然而至的風在室內回旋,擺放在桌面的書頁翻動著嘩嘩作響,在布拉蘭倒下之前,墨拉維亞順手托了他一把,讓他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云深把目光從布拉蘭身上移開,再度正視這個向他走來的男人。
風停了下來。
“初次見面。”對方說,“我名為亞斯塔羅斯,冒昧來訪,請閣下原諒我的失禮。”
“您好。”云深說,“我是云深,此地目前的管理人之一,條件有限,請恕我招待不周。”
“能見到您,”亞斯塔羅斯對他微微一笑,“是我此行所得的極大驚喜。”
云深邀請遠東君主在對面坐下,墨拉維亞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云深的身側。
“遠東聯邦與此地相距遙遠,您的訪問實非預料,方便的話,能否告知您的來意”云深問。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亞斯塔羅斯說“如兩位所見,來到這里的只是我的一個片段,信息自我的使者踏出白都那一刻便被封存,直至此地解封蘇醒,方才開始重新記錄。”他看著云深的眼睛,語調溫文爾雅,“此間間隔不算長,也不算短,但足以發生許多事。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發生無數故事,絕大多數都細微如塵,正如生命本身,少數之中的極少數,則意義非凡。”
云深有點意外。
一個移動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