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的奇跡是,他們既能做到這樣的開放,卻又能如赫曼等人一樣純粹。正是因為這個組織的存在,無論外界如何編排非議,對工業聯盟歷次戰爭的目的如何扭曲,聯盟的每一次戰爭都如術師所言,是正義的、非掠奪的以及解放的。而在戰爭之外的國與國之間,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他們也做到了互惠互利,平等相待。
工業聯盟是唯一的選擇,也是最好的選擇,這一點深刻的感受不僅屬于遺族,也將屬于匯聚而來的諸國統治者們。
那座龐然的幻想之城造成的莫大陰影迫使所有中洲世界的國家都行動起來,國家與國家,地區與地區之間的聯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密切。沒有一個頭腦清醒的統治者認為他們能在第二次裂隙之戰獨善其身,他們急切地尋找盟友和一切可依靠的強大力量。于是在中洲的東方,主要是向著只剩半個的中央帝國和新崛起的聯合王國,在西方,則是主要向著工業聯盟,無數的王國及地區渴望以它們為中心,建立起可靠的攻守同盟。
這是現實且正當的訴求,并得到了同樣積極的回應。在新式交通工具的應用下,諸國的代表人物或通過乘船,或者大膽地乘坐飛艇,那座巨大浮空城方才結束它在中洲的旅行,越過遠東海峽,就有一千多名各國王侯、教首或地區代表齊聚工業城中。雖然這個數字可能并不到中洲總的政權數目的三分之一,但已經足夠令人震撼,就連聯盟人自己也為聯盟的影響力及號召力感到吃驚。然而細想之下這種局面又是合理的。
哪怕不論其他,中洲西部也沒有別的地方能一個適宜的場所,如工業城這般容納如此數目的各國王侯及宗教領袖共商要事而不顯窘迫。除了舒適的居住條件,還他們所需要的一切不論會場、交通、通訊,還是歷史書籍、地區地圖、契約法典,不僅供給紙幣文墨,還在每個會場配備相應的翻譯官和書記官,并有錄音機和照相機等種種神奇之物,專人隨時可根據他們的需要啟用,如此等等。
工業聯盟將招待的工作做得如此體貼,就是為了讓這些國家代表能夠心無旁騖,裂隙重啟在即,各國皆是唇亡齒寒,攻守同盟雖然已無疑確定以工業聯盟為主,各鄰國間也應當互為臂助。這份用心很少有人感受不到,然而工業聯盟越是體貼用心,就越是另一些代表感到不安。
工業聯盟對他們了解得太多、太深了。
工業聯盟的資料同樣在各個會場的書架上,任何人都可以取下或者讓人幫助自己解讀,了解聯盟現今的領土范圍、人口數量和生產水平,這份誠意無疑也是充足的。然而也許是太過充足了,在一些人身上也產生了與非同一般的效果。
然后這些因人因國而異的反應通過那些利益交鋒的會議表現了出來,就連在撰寫報告的龍天傲都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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