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使者們跑的很快,楊玄出發的晚了一些。按照規矩,他先去禮部和鴻臚寺聽取了一些指導,隨即提出了要求。
“下官想要一份旨意。”
“什么旨意”
“令南疆大軍出擊,攻伐南周的旨意”
朱偉笑道“恐嚇南周好想法,不過無用。”
“試試總是好的。”
旨意到手,有一道密令同時發往南疆使者手中的旨意是虛張聲勢。
楊玄回到住所后,打開卷軸,仔細學習著
“朱雀,打開織機歷史”
在城門外,年子悅的車隊正在等候。
“長安特產裝滿了數十輛大車。。”老賊說道“太特娘的有錢了。”
王老二眨巴著眼睛,“郎君把她搶過來,以后就不用努力了。”
張菁過來,大長腿令人難忘,“見過楊正使。”
楊玄頷首,張菁說道“此行還請楊正使多多照拂。”
“好說。”楊玄指指車隊,“不過你等隨行的大車太多了些。”
“我等自會看好車隊。”
“如此就好。”
隨即使團合并了年子悅歸國的車隊,出發了。
春季的南疆處處都是綠色,鳥兒快活的在枝頭竄來竄去,嘰嘰喳喳的鳴叫著。松鼠趴在洞口內,兩只爪子捧著一枚堅果,剛想用自己那鋒利的牙齒啃食,卻聽到了馬蹄聲。它探頭看了一眼
兩百余騎兵正悄然從側面山路鉆了出來,他們身著甲衣,但規制卻有些混亂。不過兵器卻不差。
為首的男子舉手,麾下勒馬。
“火尼,你發現了什么”麾下一個頭目上前問道。
為首的男子看著前方的官道,眼中多了一抹冷意,“上邊來人說使團今日就會經過此處,可我提前半個時辰派出了哨探,卻還未曾回報。”
“南周人不可信”頭目憤怒的道“他們在利用我們。”
“誰都知曉我們被利用了,可除去被利用之外,我們還能做什么”火尼冷靜的道“能被利用,就說明我們還有價值。某一日大唐與南周都棄我們而去時,我們便是爛泥,扶不上墻的爛泥,誰都能來踐踏的爛泥。”
頭目罵道“都不是好東西”
火尼看著遠方,眸色蒼涼,“我們世代都在南疆,南周打我們,大唐打我們,奴役我們,憑什么沒有人把我們當做自己人,他們只知曉索要賦稅,只知曉令我們不得生事”
“這不公”頭目眼珠子發紅,“等攻破了南疆之后,咱們也能奴役他們。到時候我要睡那些嬌嫩的大唐女子,要殺那些往日高傲的大唐男子”
多尼微笑道“到了那時,我們將會立國,你我都是開國功臣,都能封爵”
春風吹拂,歲月靜好。
遠方不知名的獸類咆哮打散了他們的憧憬。
數騎疾馳而來。
“他們來了。”
“晚了半個時辰。”火尼冷笑。
他回身看了一眼麾下,為了避開南疆唐軍的攔截,他們此行走的都是偏僻的山路,路上損失了一些兄弟。
“歇息,吃些東西,喝水”
眾人下馬。
頭目說道“上邊可交代了如何弄,殺光還是什么”
“留些人回去報信。”
“他們有兩百騎。”
“那是長安的看門狗,不中用,我能帶著五十騎擊潰他們。”火尼自信的道。
到了南方開始,因為年子悅隨行的車隊太慢,使團果斷撇開了他們,雙方保持著一段距離。
這對于不想被南周人窺探的使團來說是好事兒。
而南周車隊也無所謂,年子悅的馬車豪華,里面什么都有,就當是游山玩水。
“當初來大唐時我心中忐忑,不知長安等待我的會是什么,如今歸來,我卻少了歸心似箭。”
年子悅靈秀的眸子里多了些唏噓。
張菁跪坐在另一側,身體隨著馬車顛簸微微而動,“公主,國中只是政爭罷了,陛下能壓住局勢。”
年子悅點頭,“以前我還在南周時,父親經常熬夜,看著各地的文書,看著賦稅,那眉頭皺的緊緊的。后來我才知曉,原來父親感到了危機。”
張菁嘆道“公主,南周直面大唐,若是甘于平庸,遲早會被大唐吞并。”
“所以我們一直和北遼聯手,每年都會送不少錢財給他們。”年子悅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