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士氣一跌。
遼將安慰自己,“還好唐軍并未出擊。”
“將軍小心”
在倉促的情況下,陣型有些散。
“放箭”雙方接近后,先是一波箭雨。
一桿長槍揮動,把箭矢彈飛,接著就殺了進去。
敵軍士氣大跌,不趁著這個機會出擊,那就不是個合格的將領。
“這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遼將一人被唐軍一千人追殺,場面蔚為壯觀。
遼軍本能的出擊來救援自己的主將。
一變就是錯,唯有打一場亂戰。
不過是廝殺了一陣,遼將發現打亂仗自己不是對手。
對方以那個老頭為核心,左沖右突,哪里遼軍強橫就往哪里打,打趴下了再沖。
遼將一路回到中軍,驚魂未定的策馬掉頭,見到唐軍已經組成了鋒矢陣,為首的好像是個老頭,一桿長槍耍出了花,無人能敵。
“結陣”遼將高喊,可此刻陣型卻亂了
若是剛開始他在,那么他會根據唐軍的鋒矢陣變化陣型。可此刻唐軍已經殺了進來,變什么
“不好追擊”楊玄叫住了麾下,瞇眼看著遠去的遼軍,“是個勁敵。”
節度使府中,江存中和張度在一間值房內喝茶。
開頭一亂,后續就沒法成型了。
遼將嘆息一聲,“撤”
遼軍在撤退時展示了極高的素養,斷后的人馬拼死反擊,給主力了整隊的機會。隨即遼軍主力從容而退。
“可相公威望太高,換了誰也會把怒火沖著劉司馬而去。”
江存中淡淡的道“官場就是戰場。”
原先一人一個蘿卜坑,可現在來了個新人,一家伙占了許多坑位,其他人都成了他的下官,誰愿意
“劉司馬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張度比以往黑了些,壯實了些。
江存中看著更穩沉了些,他喝了一口茶水,愜意的品味了一下,“行軍司馬乃是相公親自出手征辟,朝中陛下親自許可的要職。此職職務繁多,堪稱是相公的臂膀劉司馬管的事,都是從其他人的手中奪來的。”
張度不滿的道“那是相公的決斷。”
“你是說”
“相公的身體撐不住幾年,劉司馬若是按照官場的那一套來做固然好,慢慢把那些不滿消磨掉。可相公若是突然退了廖副使的威望本就不及相公,劉司馬還在消磨桃縣官吏的敵意這樣的組合,你覺得可能接掌北疆”
“原來如此”張度恍然大悟,“可這也激怒了許多官吏,劉司馬若是應對不妥,下場不會好。”
人就是這樣,由奢入儉難,手中甘美的權力突然被分潤了許多,頭上還多了個婆婆,不擠兌怎么咽得下那口氣
“劉司馬就職之后就來了個狠的,抓了不少官吏。”張度覺得老劉太狠了些,一下激怒了桃縣不少人。
“他當然也能軟弱開頭,慢慢的磨。”江存中放下茶杯,“可相公卻等不及了。”
“殃及池魚。”張度罵道“這是要夷三族還是怎地”
“官場爭斗,夷三族都不解恨。”江存中說道“劉司馬用抓貪官來震懾官吏,那些人就反過來用這等手段來對付子泰。”
“子泰不至于貪腐吧”
“這就是養蠱,懂不懂”江存中幽幽的道“相公以前最不喜歡的便是用養蠱的手段來磨礪麾下,可如今卻睜只眼閉只眼,可見他對自己的身體不是很樂觀。”
養蠱,就是把幾只毒蟲丟進罐子里互相殘殺,最后活下來的那只毒蟲便是毒王。
張度苦笑,“那些人和劉司馬爭斗不休,有人說子泰乃是劉司馬一手提拔起來的”
“是啊”
“他們說了,你就得自證。”
“為何不是他們舉證”
“所以說你只能做武將,不能作文官,否則遲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江你這話有些過了啊”
“別人說你貪腐,但你沒貪腐。”
“這是不要臉”
“對。”
張度撓撓頭,“子泰該如何應對”
“沒聽過風聞奏事”
“艸”
“就算是你自證成功,可知曉的還是那幾個人,外面依舊會流傳著你貪腐的消息,越傳越離譜,越傳你的名聲就越臭。”
“有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