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子泰扶回去。”廖勁也喝多了,“就安排在邊上。”
老賊架著楊玄,說道“多謝廖副使,不過已經有地方了。”
“何處”廖勁打個酒嗝。
“自家買的宅子。”
廖勁一怔,“桃縣的宅子,不便宜啊”
“他不差錢。”
黃春輝坐下,反手捶捶后腰。
裴儉躬身告退。
“相公,他是”
廖勁當然不會認為裴儉是個路人甲,故而問道。
“就是老夫當年同袍之子。”黃存輝打個哈欠,“老夫倦了。”
廖勁告退。
出了這里,護衛頭領金正跟上,輕聲道“副使,今夜楊使君可是喝多了,看著頗為不羈。”
“你想說他今夜出丑了”
“是。”
廖勁緩緩走在節度使府中,兩側的軍士拎著燈籠,見他來了,紛紛低頭。
“這一年多以來,相公不許人飲酒爛醉,更不需誰灌酒。今夜江存中和張度卻肆無忌憚的灌著楊玄。那二人不是傻大膽,是相公令他們灌醉楊玄”
“有何用”金正笑道“難道相公想給他個下馬威”
“你覺著,相公有必要弄這個”廖勁笑了笑,“相公是故意的,所謂酒品看人品,灌醉他,讓桃縣官吏看看他的本性,這也是一種親近的法子。”
楊玄回到了住所,地方是早就買好的,經過了一番裝修,如今算是可以用了。
老賊他們把楊玄送到后院就走了。
姜鶴兒架著楊玄,一邊埋怨一邊進去。
“都說了少喝些,卻喝酒如同喝水。”
扶著楊玄進了臥室,鋪床疊被。
然后架著楊玄過去。
“郎君,睡啦”
噗
楊玄撲倒在床上。
覺得床墊真柔和,不禁伸手按按。
床墊柔和,而且溫熱,氣息也不錯,有些清新。
心情一松,整個人就徹底的放松了。
今夜,楊玄也故意放開了自己,大喝特喝。
他的酒德一直很好,喝醉了就睡。
好像有人在喊。
又像是有人在滴咕,在掙扎。
“別動”
楊玄不滿的道,然后吧嗒一下嘴,繼續睡。
這一覺直至第二日凌晨。
楊玄醒來時,腦袋有些懵。
空氣中殘留著一些氣息,楊玄沒注意。
他閉上眼睛,昨夜的情況一一浮現。
江存中和張度輪流灌酒,黃春輝等人只是含笑看著。
這更像是一次展示。
記憶回來后,頭痛也隨之而來。
楊玄捂著額頭,“水”
吱呀
門開,姜鶴兒拿著水壺和水杯進來。
她臉蛋兒白里透紅,眼眸黑白分明,咬著紅唇兒,像是在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