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丈從容譏諷。
梁靖的反擊卻來的格外兇狠。
直接就撕破臉皮,嘲諷拉滿。
厲害
國丈微笑,顯然是不想和梁靖往粗俗的方向去斗嘴,把馬韁遞給身邊的人,準備安步當車,從容進去。
國丈。
大氣
眾人暗自贊道,心想不愧是潁川楊氏的家主,換了別人,哪怕是王豆羅,也得和梁靖斗個輸贏。
梁靖低頭看著下身,嘆息道“我要這東西有何用”
“”
這話,怎地讓人無語
國丈也撐不住了,冷著臉,“無恥”
“哈哈哈哈”
梁靖大笑。
玩世家門閥的手段,他不行。
但小人物也有自己的智慧。
梁靖做過惡少,也就是混過社會。
他把自己混社會的經驗拿到朝堂上來,橫沖直撞,竟然闖出了一片天地。
這有些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氣勢,更像是一個彪形大漢和一群雅士之間的爭斗。
梁靖緩緩而行,說道“什么世家門閥,什么傳承有序。那些手段看似雅致,歸根結底依舊是爭權奪利。
世家門閥,難道就不食人間煙火你楊松成還得吃喝拉撒。整日端著一張臉,湖弄誰呢”
楊松成澹澹的道“惡少也能為重臣,千古笑談。”
潁川楊氏資源雄厚,說不得回過頭楊松成就能組織一批文人把梁靖和貴妃批臭,在各種野史中編撰這對兄妹的丑聞,讓他們遺臭萬年。
看看,世家門閥的手段,哪怕是陰狠無比,依舊用的毫無煙火氣。
梁靖笑了笑,把衣襟扯開些,讓晨風灌進來,“鉆裙子底下鉆成了高官,國丈可愜意”
你個老東西,就是靠著裙帶關系上的位。
楊松成澹澹的道“你,難道不是”
梁靖笑道“是啊我是。”
楊松成止步,發現自己上套了。
梁靖承認自己是靠著裙帶關系上的位。
可他楊松成也是啊
于是,二人就被拉到了一條線上。
在這條線上,梁靖的經驗能碾壓他。
“賤人”楊松成輕聲罵道。
稍后,上朝議事。
“陛下,鄧州民亂已然查清,口供無誤。”大理寺卿袁遜說道“祝年等人與地方豪族勾結,侵吞田地,導致百姓死傷多人。魯二父母死于官吏豪族之手”
“嚴懲”皇帝有眼袋了,看著有些疲憊。
“是。”袁遜說道。
鄭琦隨即出手,“不過,北疆節度副使楊玄在鄧州胡亂殺人,引發了民亂”
這事兒隨即就被拿出來當靶子。
“此事,老夫以為”周遵為了女婿化身為斗士,舌戰群儒。
至散朝時,此事依舊爭執不下。
皇帝聽了一上午,興致盎然。散朝后,在宮中緩緩而行,突然問道“那個逆子在作甚”
衛王從北疆歸來后,繼續蹲在巷子里打鐵。
韓石頭說道“大王依舊在打鐵。”
剛發現衛王去北疆時,韓石頭發現皇帝動過殺機。
天家無父子,弄死自己的兒子李泌不會有半分猶豫。
但衛王回來后,卻一聲不吭,又縮回了巷子里。
后續消息傳來,衛王去到北疆,斬殺敵將,廝殺一場,隨后并未停留,快馬趕回長安。
這看著更像是去赴約。
而且回來后很本分,所以皇帝的殺機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