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多了黑色的草木灰,楊玄不時俯身抓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捻散。
“這片地不錯,作為牧場可惜了。”楊玄很滿意。
“陳國時,百姓曾在此地耕種,后來陳國衰微,北遼興起,驅逐了那些百姓,從此就變成了牧場。”
韓紀的話引來了楊玄的興趣,“這么說,此地原先是我中原的”
他突然莞爾,“是了,當初南歸城便是中原的地方,被北遼奪取后,改名南歸城,以羞辱中原。”
韓紀聽老板在嘀咕什么,湊攏過去,搖搖頭。
“郎君說什么”老賊問道。
“什么自古以來。”韓紀看著老賊,“怎地一臉心虛”
“老夫何曾心虛”老賊干笑,“老夫尋郎君說個話。”
韓紀笑了笑,止步,看著老賊過去。
“郎君的手段,高”
老賊過去請罪。
“今日小人跋扈了。”
楊玄微笑道“你跟著我多年,一直不離不棄。”
這是事實,當初楊玄起家就小貓幾只,曹穎和怡娘不用說,老賊和王老二就是元老。這一路歷盡艱辛,二人從未生出怨言,更遑論離去。
老賊赧然,“郎君說的小人羞愧難當”
“你等不離不棄,我也會善始善終。”
“是。”
老賊的老臉泛起紅光。
他隨后去尋到了屠裳。
和他醉心于名利不同,屠裳的眼中就只有王老二,看著護著,擔心他出岔子。
至于功名,屠裳說過,老夫大把年紀了,除非朝中能答應自己死后把功勞都給老二承襲,否則,老夫要名利來作甚
做棺材板兒
這話通透的令人感慨。
“老屠,郎君果然還是最為眷顧咱們這些老人。”
屠裳抱著長槍,淡淡的道“你擔心什么”
“如今郎君執掌北疆說實話吧你也不是外人。”老賊撓撓頭,“北疆多少人才那些人才如今都為郎君所用,可咱們怎么辦”
“老夫不愛這些。”
“可老夫還想著光宗耀祖啊”老賊嘆道“老夫就擔心自己的本事不出眾,會被那些新人給取代了。哎這想法齷齪,可卻忍不住。”
“郎君是個念舊情的,你,多慮了。”
“是啊今日老夫算是看透了,郎君最眷顧的還是咱們這些老人。”
老賊歡喜的道“赫連燕被打了一頓,哎說來老夫也有錯。回頭老夫買些東西,還要請你代為探問。”
屠裳頷首,“隨你”
楊玄進了赫連燕養傷的房間,也是她和姜鶴兒的臥室。
一進來便是一股子藥味。
赫連燕躺在床上,聞聲抬頭,“郎君。”
“躺著。”
楊玄走過來,“鶴兒下手如何”
“手法精妙,看似重,實則就是輕輕一下。她說是什么也能看似輕飄飄的,一棍子打死人。”
“她還有做內侍的天賦,難得”
楊玄坐在床邊,“委屈你了。”
“不敢”赫連燕說道“郎君用我來安撫老人,這是看重。”
“不覺著委屈和丟人”
楊玄問道。
赫連燕說道“郎君不是說,錦衣衛是郎君心腹中的心腹嗎心腹中的心腹,自然該有為郎君犧牲的準備。丟人不丟人的,為郎君丟人,不丟人。”
“你這話說的,有些繞。”
“郎君說錦衣衛直屬郎君,類似于什么鷹衛還是鏡臺。”
“家奴”
赫連燕媚眼如絲,顫聲道“奴婢,見過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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