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看著我父親的尸體萬念俱灰,一時間想不開就拿刀自刎了,只留下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我,那畜生怕我也自殺,于是專門打造了鐵鏈將我捆住,搶走了家里的所有財物,將我囚禁在那陰冷潮濕的地下室里,他將我父母埋葬,占據了我們的房子,每天晚上都會過來侮辱我,而且變本加厲,后來他居然制作出各種各樣變態的刑具來折磨我。”
“將我當做牲畜一樣肆意侮辱,打罵,可是我絲毫沒有任何辦法。每天生不如死,可是我卻連死的權力都沒有,我想要絕食,可是他卻強行給我灌食物,他的力氣很大,打的我根本不敢反抗,要不然還會有更變態的方法對待我。”
“后來我發現我居然懷孕了,可是那個家伙依舊是不管不顧,甚至還好幾天不給我飯吃,后面由于嚴重的營養不良和環境惡劣,不到三個月孩子就流掉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男人就徹底消失了,再也沒有人給我送飯,我吃老鼠,吃蟲子,吃苔蘚,吃一切可以讓我活下去的東西,可是等待了六個月,依舊沒有人來,我只能在痛苦和絕望中被餓死,直到現在.....”
葉弄聽著干尸說的話,兩行清淚潸然落下,作為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女孩,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此了,在這種幾乎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隱秘地方,也就只有葉家的人會出入這條道路,可是又有誰會如此深入,走到這大山深處。
哪怕是有一個人去救她也好,也不會讓這么一個美麗的生命在最美的季節里凋零,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老黑聽完心情都有些沉重,江源感覺自己的鼻子都有些發酸,這死去了這么多年,這殺父欺母,奪家的血海深仇,確實一般人都不會忘記的。
哪怕是塞娜已經死去多時,依舊有著報仇的執念。
老黑幽幽的嘆了口氣,“塞娜,你隨我來。”
老黑大手一揮,散開了朱水蝕尸陣,塞娜沒有了束縛,怯怯懦懦的跟在江源的身后。
江源打著手電在前面,塞娜跟在江源的身后,葉弄跟在最后面,兩人一尸排成一字,開起來說不出的古怪。
江源筆直的向木屋的背面走去,從外面看去,還有一條淺顯的小道,原本這兩把應該是種滿了花草的,中間有一條石頭鑄成的小道,不遠處有一些已經破敗籬笆圍成的土地,面積很大,只是現在這里面的作物和果樹全部都已經枯萎了。
根據現在的遺址可以看的出來,當時塞娜一家的生活應該是比較富足,而且非常舒服的,只可惜這一切都毀在了那個男人的手上。
就連一旁觀看的江源都不知道老黑這時想要干嘛,只是在一旁圍觀。
一行人走了距離木屋二十多米遠的地方,指了指腳下,“你要的仇人就在這里了,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已經死去了六十年了,并不是這個男人不想繼續給你送飯,而是他也死在了其他的壞人手里,估計是有人殺死了他,搶了他的財物,不過房屋里面的家具并未遭到什么破壞,應該是熟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