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蕓等人坐下來時,阮鶴發現他的上首,好巧不巧正是云鎮海和云華遠。
陸柏川仿佛并沒有看到這一幕,只笑瞇瞇的表示大家用餐愉快。
與此同時,阮麗晴卻是一直在用余光關注阮櫻和陸韶青。
本以為只是一個可笑的聯姻,但陸家的態度看起來并不像如此。
聯姻,冰冷沒有感情的利益工具。
這些放在陸家身上,絲毫都看不出來。
阮麗晴的視線不斷在陸韶青身上掃視,后者不動聲色的剝了一只蝦,放在阮櫻碗里,“蝦不錯,嘗嘗。”
心底繁亂的阮櫻,忽的見他這樣,霎時一愣。
而悄悄關注他們這一對的云鎮海,亦是心底滿意,舉起手旁的酒杯,“來,我們喝一杯。”
陸柏川笑瞇瞇的端上,“你就放心吧,外孫女放我們家,有人護著她呢。”
聞言,云鎮海沒吱聲。
瞥見陸柏川和陸韶青兩人的態度,楚婉蕓面帶微笑的看著阮櫻和陸韶青。
不過是一個殘廢,云鎮海都這么樂意把阮櫻嫁過去,要說不是為了陸家的財力勢力,她都不信。
眼下把這一步棋走對了,日后阮氏也能壯大自身。
想到出發前,阮鶴對她的提醒,楚婉蕓不由得收回視線。
她將面前的酒杯舉起,笑容柔和的看著阮櫻,“一晃時間都過去這么久,小櫻也長這么大了。”
“我這做……阿姨的,真是高興。”
“也不多說什么,就祝福你們。”
盯著她的笑臉,阮櫻心底嗤笑,還真難為她,都已經撕破臉了還能演這么一出。
不過,既是“好心”祝福,阮櫻自然不會拒絕,只是剛要拿酒杯的時候,杯口就被陸韶青一手蓋住了。
陸韶青溫聲道:“你身體不好,就別喝了。”
阮櫻順勢松開了手,抬頭滿臉歉意地對楚婉蕓說:“他總是管著我,我身體不好不能喝酒,楚女士你不介意吧?”
幾根刺狠狠扎進楚婉蕓的胸口,放在桌子下的手瞬時捏出指甲印。
察覺到周邊人的目光,楚婉蕓笑容不變,眼底的冷意加深,“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
阮鶴亦是笑著向陸韶青敬酒,“說起來,小櫻以后嫁進陸家,要好好孝順公婆相夫教子才是。”
“像公司的事你也就別操心了,讓你弟弟妹妹幫你,你就盡管在家收錢就行了。”
聽到第一句時,阮櫻的瞳孔瞬間瞪大,這是哪兒來的封建余孽?
結果原來是“拋磚引玉”,為的是想接手她手里的股份。
可以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私生子女的身份也敢向她伸手?
沒等阮櫻說話,云鎮海就將手里的筷子啪地放在桌上。
阮鶴眼皮一跳,但手中的酒杯卻是穩的很。
陸韶青不急不忙的用手帕擦手,言語冷淡道:“阮總這話說的有點兒意思。”
一聽這話,阮鶴心頭一喜,以為對方這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剛要說話,就聽陸韶青又說話了。
“恐怕你不知道我們家做媳婦的標準。”
“在我們家,有個傳統,那就是,公司的事一律都是媳婦拿主意。”
陸柏川:???
沈梧:有這個傳統?她怎么不知道。
阮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