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地警察局聯合辦案,由于涉及人員較廣,尤其這中間還牽扯到兩個有名的企業家。
一是阮鶴,一是寧懷昌。
阮鶴的主罪名是殺妻,原本是可以定罪定性了,卻好巧不巧牽扯出一對兒女犯得案子里,并且兩人還都和他們的母親楚婉蕓關系密切。
除此之外,這一對兒女牽扯出來的案子,看了更是令人發指。
不是因為他們有沒有殺人,而是他們一旦逍遙法外,將會有多少家庭因此分崩離析,又會有多少人在不知不覺中消失成一抔黃土。
索性,他們按住了這些人的尾巴,沒有給他們蟄伏下來的機會。
國外抓到的那些人該如何,張警官他們是暫時管不了了,眼下更多的關注眼前的這幾個人。
阮麗晴待在華城警察局有好幾天了,當她知道阮鴻鑫干的事情后,她怔住了。
顯然,她沒想到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在女警察的持續逼問下,阮麗晴始終堅持自己之前的說辭,顯而易見,她已經吐不出什么東西了。
同樣的狀況,在其他審訊室里一并出現。
阮鴻鑫現在是無所謂的狀況,丁超說的話頂多算是佐證,重點是寧懷昌兩兄弟。
只不過,他們兩個但凡問話,就是始終咬定自己是無辜的,說是有人陷害自己,只字不提他們做過的事。
就算是將部分證據放在他們面前也有恃無恐。
此時,早前被寧懷生當作將交易品倉庫的那棟別墅,蘭城警察們已經搜檢完畢,正好將整合好的證據鏈一并交到張警官手里。
他快速掃了眼后,旋即面色沉穩,指著上面的一張照片,推至寧懷昌面前五公分處。
他目光直視對方,語調平穩,“這棟別墅房產證上是你的名字,那么這里你應該不陌生吧?”
“請你解釋一下,這些東西是什么。”
寧懷昌眼底劃過一絲陰霾,他否認道:“我不知道,這棟別墅我沒進去過。”
張警官心頭一動,寧懷昌并沒有否定這棟別墅和自己沒關系,并且還遮掩了寧懷生送給他的事。
張警官神色不變,換了張照片,眼神銳利的盯著對方,說:“你既然沒進去過,那么這里的指紋為什么會和你的完全一樣?”
寧懷昌神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我不知道,我說了我沒去過!”
張警官沉默的將照片收回來,他盯著寧懷昌說道:“據我們所知,別墅是寧懷生送給你的,這件事你剛才為什么隱瞞?”
寧懷昌眼神一閃,“我沒隱瞞,你又沒問。”
張警官笑了,“寧懷昌,你知道嗎?你弟弟一直把這棟別墅當倉庫用的。”
寧懷昌面露驚訝,“我不知道。”
張警官雙手合十,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笑著說:“是啊,你不知道,那你就會使用這棟別墅,然而某一天你發現這棟別墅居然被你弟弟用來藏匿交易品了。”
“假使某一天紙包不住火了,別墅里都是你的指紋,交易品就在你的別墅里,那你的罪名絕對跑不掉。”
“到時候,要是寧懷生輕輕松松脫罪了,那你豈不是要慪死,所以你將計就計,將自己的指紋全部清理掉,只留下一個你從來都沒用過這里的假象!”
“我說的對嗎,寧懷昌先生?”
說罷,張警官笑意收斂,眼神凌厲。
寧懷昌沉默片刻,旋即笑出聲,“你的故事講的很不錯。”
“只可惜,想定我的罪,可不是光靠講故事就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