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確拒絕他,難道比養魚騙他好嗎?”
一個打火機打了兩次火,火光亮了兩下,最后熄滅,變成了兩個紅色的光點。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打發時間。
魏樅應:“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要死要活是最傻逼的。”
“之前別的姑娘為你要死要活,我看你不是挺享受的嗎?”蔣栩揚嗆他。
魏樅應不屑:“但你看我復合了嗎?你看這招管用嗎?”
蔣栩揚彈了彈煙灰:“那現在這個來這招呢?”
魏樅應抬手將黃色的煙蒂送到嘴邊,吐出口的煙圈刺激到了眼睛的淚腺,拇指一按,分泌出生理淚水。
時筠啊?
他想了想:“不好說。”
正好聊到她,蔣栩揚站在位置一眼就能看見走過來的時筠,他抬起下巴示意魏樅應回頭看。
魏樅應不解扭頭。
一身白衣服挺顯眼,她從遠處在一盞盞路燈的照明區域里一步步走過來。路燈將她的影子拉長揉短,傳遞著。
之前要么散發,要么隨手扎的頭發今天扎成了一個馬尾,不過扎了一天了,皮筋已經不再像剛扎時那么固定馬尾了,還是有些松垮。
人走過來,馬尾左搖右晃著。
她大約就是那種不打扮比打扮還好看的人,畫了個精致的妝還不如隨便收拾一下來得漂亮。
蔣栩揚看見時筠過來,也識趣地先走了。
“你們兩個聊吧,我進去看看那傻逼怎么樣了。”說完,蔣栩揚掐了煙,轉身走進急診大樓。
時筠走過去的時候蔣栩揚已經進急診大樓里了,空氣里的煙味消弭了一些,他不遠處有棵桂花樹,可是花香和煙草味混一起,更不好聞了。
她停在了他不遠處,問他來醫院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魏樅應老實交代了:“向邵遠在酒吧喝多了,和人打架了。”
魏樅應看著她站在自己幾步外,余光掃到遠處有一個鬼頭鬼腦的女生。他將視線移到時筠臉上,抬手,沒說話。
時筠知道是什么意思,走過去,他手臂搭著在肩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短。煙味被風吹散了不少,今天他身上沒有那股煙熏松木的味道。
手抱著他腰側:“那他嚴不嚴重?”
打個架而已,擱在他身上都不需要來醫院,以前比賽的時候他遇見的傷比向邵遠嚴重多了。
馬尾擦過了他的手掌,發絲擦過皮膚有點癢,魏樅應下意識地手賤非要去碰一下她的馬尾,輕輕握住,就跟小時候愛扯女生辮子一樣,惡劣行為還在,但是他沒有用力。
馬尾纏著他的手掌:“不管他。”
視線落在她身上,白色的大褂。大褂很寬松,看不出身體曲線。
魏樅應在腦子里搜索了一下記憶庫,將記憶庫里關于她的身體的所有記憶片段調了出來。但隨之而來的是一把火在他身體里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