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枋被關在家里四天之后,終于能去呼吸外面的空氣了。身心都得到解放的第一天,他先是去奢侈品店買了最新一季的包,然后開車送去了他女朋友的學校。
看著因為禮物而欣喜若狂的女朋友,林枋反倒沒有多大開心,在心里盤算著,該什么時候分手的事情。
那天連向邵遠都能出來活動了,他們決定坑他一頓,敲竹杠。
畢竟源頭是他,要不是他打架,還打了不該打的人,他們幾個也不會被連坐。
只是這吃飯的受害者們叫不全,誰都沒有能夠聯系上魏樅應。
茶會的包廂里,林枋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刷手機:“電話都不接,不會還在家里坐牢吧?”
蔣栩揚搖頭:“不應該,他前幾天還和我發信息呢。”
林枋手里的瓜子沒了,伸手再去抓一把的時候,他發現下唇里面嗑瓜子嗑出了一個血泡,將手里的瓜子丟回去。拿起茶壺往有點涼的茶杯里加了點水,納悶著前幾天都聯系了,怎么突然臨放‘自由’了,反而找不到人了呢?
喝了兩口茶,林枋思忖了片刻,突然臉上表情變得有些賤兮兮的,挑眉:“我知道了。”
聞聲,向邵遠和蔣栩揚抬頭看他。
林枋那笑容看著從賤兮兮變得有點猥瑣:“肯定是憋了太多天了,這放出籠了,就去找他女朋友了。”
多沒科學依據的一句話,全靠為腦子里的黃色廢料在運作。
蔣栩揚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剛才自己在期待他能說出什么有理有據的話。
向邵遠表情和林枋差不多,不懷好意,但林枋這話細想一下就漏洞百出:“可都兩天了,再的,也注意保護樹木,這么亂砍亂伐,不太好吧?”
兩個人開著不著調的玩笑,那會兒沒放在心上。
等兩天之后,還是沒有人找得到魏樅應,林枋開始擔心了:“這烈火都四天了,一座山都要燒光了。”
于是一幫人開始給車廠打電話,車廠里沒有人說見過他。
林枋也去魏樅應公寓敲門了,沒有人開門。
總覺得魏樅應不可能到現在還被關在他們家老宅里,不過一群人還是出于關心開車去了一趟。
挺不湊巧,到的時候正好是飯點,總顯得是故意來蹭飯一樣。
林枋等蔣栩揚把車靠邊停好,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車門剛打開,他人前傾卻被一只手拉了回去。
林枋狐疑地看向蔣栩揚,駕駛位上的人目視前方,提醒他:“你看。”
車外一個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女生穿著一套空姐的制服,一手拉著一個行李箱,一手提著一個大牌購物袋。
那人他們認識。
林枋目送著那個女生走進了魏樅應家的老宅:“哇靠。”
這不是魏樅應老爸那個忘不掉的初戀的女兒嗎?
不用想了,魏樅應肯定不在里面。
但既然這里都不在,那么他可以去哪里呢?
蔣栩揚重新將解開的安全帶系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不能情意綿綿到現在吧,這會死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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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筠接到向邵遠電話的時候在宿舍睡覺,她愣了好久,自己通宵了二十四個小時是睡了二十四天嗎?仿佛記憶出現了巨大的空缺一樣,為什么向邵遠會給她打電話?
而且電話那頭好像還是不向邵遠的聲音。
室友被她的手機吵醒了,時筠躺在床上,手機放在側臉上,眼睛閉著。
電話掛掉了。
時筠一個翻身,手機從臉上滑下去了,隔壁床的施媛穿過蚊帳拍了拍時筠的枕頭,支起腦袋,聲音虛弱得很:“是不是又要叫我們去實驗室?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