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媽媽離開這段時間時筠幫她照顧卓匯。
不用太長時間,但是時筠很累。
她又是連續二十四小時的值班,弄完花瓶之后坐在椅子上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照在時筠臉上,更是催眠。
時筠想著堅持一會兒,結果在沙發上沒坐多久就睡著了。卓匯先看見她睡著了,艱難地掀開被子,扶著床慢慢挪到沙發邊,拿起她的外套給時筠蓋上。
沙發上的人臉上寫滿了倦怠。
卓匯想到了以前,那時候自己不能劇烈運動,每天只能透過窗戶看著外面。他也有過朋友,但是每個朋友來找他玩過一兩次之后就再也不來了。
畢竟陪一個病秧子看看書太無聊,還不如和別人一起斗雞一起跑步一起玩老鷹捉小雞。
只有時筠例外,她總是來。
雖然她可能只是來他們家蹭飯。
有時候她也會帶他出門,終點是賀睢家院子里那棵桑葚樹,然后手腳并用熟練地爬樹,然后四肢在樹干上蹭破了皮,但好像一點也不怕疼一樣,將用衣服下擺盛著的桑葚倒在他衣服下擺上。
她的辮子有點亂了,但她絲毫不在意,揮了揮手,很大方:“全給你了。”
那時候不僅有時筠,還有賀睢和賀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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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筠已經好久沒有給他回過信息了。
時筠對自己的態度讓魏樅應有點懷疑她對自己的喜歡了,但是他又覺得因為時筠喜歡自己她才會這樣。
他就從來沒有被女生這么對待過。
他越想越煩,張光煒寬慰他:“想再多都沒有什么用,她都說了回去和你好好聊一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比第二站比賽,贏了不就可以和她證明了這項運動沒有她想象中那么恐怖。”
確實是這個道理。
分站賽的第二場還有三天。他們一周前就從洵川去了京郊,從京郊回首府的車程不遠,魏樅應想開車從京郊回首府去看看時筠,但是又因為時筠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態度硬是忍住了。
他照舊在訓練場和健身房里消磨時間。
張光煒這幾天一直盯著程舸,每天都例行公事一樣和魏樅應說著程舸的一舉一動。
“這幾天看起來也沒有什么變化,和以前一樣。”張光煒站在魏樅應健身的健身器材旁邊,對他匯報完,不忘顯擺一下自己看過的諜戰片,“但是會不會已經被策反了?然后程舸收到穆凱的指令對你的車動手腳,然后……”
魏樅應停了健身,望著他不說話。
說著,張光煒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本子,看是照本宣科:“不是含血噴人,昨天早上七點鐘,他比平常早飯多喝了兩屜蝦餃。晚上九點半,舍不得點外賣的人居然點了一份外賣,還有……”
“搞賽車屈才了。”魏樅應打斷他。
張光煒一樂:“像不像王牌臥底?”
魏樅應將跑步機的速度重新調快:“像傻逼。”
早飯多吃兩屜蝦餃大概是因為沒怎么吃過,所以硬塞也要塞進去。至于外賣大概率是方倩給他點的,這么久沒回去了,方倩肯定知道程舸不在首府。
在健身房里泡了三個小時之后,魏樅應去更衣室里沖了個澡,健身房里的沐浴露聞著味道不怎么樣,但聞著聞著倒是習慣了。
將臟衣服裝進背包里,他打開手機,時筠還是沒有主動給他發一條信息。
不死心地往下拉了列表,消息列表刷新,結果還是沒有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