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筠那一桌的人都是中午一起吃飯的,看見賀睢不在了,都問時筠賀睢人去哪里了。
時筠心情還是不大好,人看上去懨懨的,眼睛也紅彤彤:“他女朋友的親戚也在這里辦婚禮,他過去一起吃飯了。”
婚禮說是六點半開始,時筠靠在椅背上,無聊地看著前面,這個位置不算太好。看新娘得側著身,而且一抬頭就是魏樅應。
那個小花童已經從他腿上離開了,他見小孩走遠了,才又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
向邵遠這個伴郎也被喊走了之后,他一個人坐在那里,就干抽著煙,也不怎么和同一桌的人說話。
他接了個電話,沒一會兒林枋到了。
林枋看見她時,表情和早上向邵遠看見自己差不多,突然包廂里變暗,司儀已經拿著麥克站上了舞臺。
另一邊是手捧著鮮花的蔣栩揚。
林枋拿出手機在拍照,總覺得這種時候是平時不當人的兄弟最裝腔作勢的時候。拍照的時候看見手機屏幕上靠著舞臺最近的那一桌,他們老爸老媽都坐在那里。
一眾人年紀差不多,唯一一個例外的是坐在魏樅應老爸旁邊的女生。
林枋手搭在他肩上:“我爸那天偷偷打電話被我聽見了,說是你那個便宜妹妹和同事關系處得不好,她嫌同事太針對她了。前兩天老戴坐飛機正好趕上你妹妹那趟,他下了飛機就寫了封投訴信……”
“沒品,別故意找茬。”魏樅應彈了彈煙灰。
“呵。”林枋輕哼了一聲,就他愛裝好人,“我聽她同事說你這個便宜妹妹最近置辦了房子和車子,你他媽大半年沒回去看看你爺爺奶奶了,小心家底都被人騙走了。給你打抱不平,你還賣乖。”
魏樅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大不了去要飯。”
林枋無話可說,無語,朝他束起大拇指:“你既然這么有志氣,我拿什么耗子……不是,我當什么呂洞賓。”
和其他婚禮一樣,換湯不換藥的流程。
宣誓、交換對戒、接吻以及眾人起立舉杯敬酒……
同桌有人剛到,梁夢儀貓著腰走到那邊那桌,穿了件胸前沒什么布料的短裙坐到了魏樅應旁邊:“你們怎么都來這么早?”
林枋坐在旁邊,逗了句話:“大小姐來早了,這洞房環節還早著呢。”
梁夢儀望向舞臺,看見了向邵遠,一臉嫌棄:“向邵遠穿得怎么跟個房產中介一樣?”
林枋:“梁夢儀,你知不知道等會兒還有伴郎伴娘跳舞的環節?我看了彩排,那個小腰一摟、小肩一搭還有小手一牽。”
梁夢儀嗤聲:“得了吧,還跳舞。以前念書的時候雛鷹起飛那個廣播操,他跳得……呵,就做到了雛鷹。”
還跳舞呢,騙誰呢。
林枋:“居然沒有上當?”
梁夢儀:“你當我傻子啊?”
兩個人一來一往,一個坐在魏樅應左邊,一個坐在魏樅應右邊,兩個人吵得不行。
等臺上的儀式走完了,熱菜也端上了。
魏樅應就沒有吃幾口菜,把煙當飯吃了一樣。熏旁邊兩個人都受不了了,林枋抬手揮了揮:“吃點菜吧,別抽了。怎么著?把想把我們熏走?”
魏樅應對著煙灰缸彈了彈煙灰,最后抽了一口之后,將煙蒂丟進煙灰缸里,這才開始動筷子:“是挺想的。”
林枋:“熏走我們叫你前女友過來坐我的位置敬你一杯。”
臺上的新郎新娘已經下場換敬酒服了,包廂里的燈光亮了起來。
魏樅應夾了一筷子魚肉:“可以,至少她話沒有你這么多。”
梁夢儀聽見前女友,朝四周看:“哪呢?”
林枋抬了抬下巴給梁夢儀指了個方向:“那呢。”
梁夢儀看過去,看見了時筠不算喜悅的表情,微微蹙眉就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眼里含淚就成了頂級白月光的級別了。
坐在他們這個角度能很好的看見時筠,她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但是畢竟在別人的婚禮上,她低著頭不太想讓別人察覺到自己這副情緒。
魏樅應望過去,看她吃著飯喝著酒,還挺有本事,喝的還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