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筠用叉子叉起一塊蜜瓜:“等你再多抽幾根煙我就開始嫌棄了。”
“奧特曼在拯救地球前也會躲在攝影機后面偷偷抽一根煙。”魏樅應說著,倒是煙癮有點犯了,抿了口咖啡,看見她不信又帶著點嫌棄的表情,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不信?”
“奧特曼抽煙是他告訴你的?”時筠信了才有鬼。
魏樅應信誓旦旦,睜眼說瞎話:“我們是老鄉,我也是m78星云來的。”
時筠伸手:“那你幫我要一個賽文的簽名當護身符。”
魏樅應抬手,將自己的手拍在她的手掌心,絲毫沒有收住力氣,像是打手心一樣,有些疼。
在時筠吃痛地要把手縮回去的時候,魏樅應將手指扣進她的指縫:“心靈感應交流了一波,賽文哥說不給。”
時筠陪他演幼兒園的幼稚戲碼演夠了,抽回自己手時,他五指扣得更緊了:“要什么賽文哥的護身符,只要不是犯法亂紀的事情,你干什么我都能護,這夠不夠?”
他講得特別認真。
時筠抽了一下手,沒有抽出來之后,反問:“那我要是干了違反亂紀的事情呢?”
自己說完,魏樅應思忖了一下,表情依舊:“那我叫賽文哥帶你回m78星云,我留在這里。”
生離死別的戲碼立馬將四周的氛圍感都渲染上藍色的傷心氣氛。
時筠:“你留下來善后?替我坐牢?”
魏樅應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神情模樣突然一秒內消失了,他勾起唇角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留下來,到時候再找一個。”
浪漫易生,更易死。
惹毛時筠,魏樅應很在行。
“還玩不玩?”魏樅應問。
時筠:“不玩了,給菜園留點菜,別把甄姬累壞了。”
魏樅應一直覺得時筠是一個開得起玩笑的人,但是這件事情上,時筠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
大約是今天這樣類似的玩笑開太多了,她回去的路上異常地安靜。等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望著沿街的梧桐樹,看著藏在梧桐樹枝干之間,橫穿街道的黑色電線。
電線將天空分成一塊一塊的。
時筠問他:“你是不是想分手了?”魏樅應正在開車,看著時筠的話,一愣,還有些慌張:“沒有啊。”
時筠有些不相信這個答案。
回到公寓之后,她看上去還有些悶悶不樂,說去打棒球發泄發泄快樂一下,到最后反倒是她不開心了。
她穿著去棒球場時的便裝走在前面,魏樅應拿著兩個人買的棒球服跟在她身后,進了公寓電梯里,她依舊習慣性地站到角落的位置。
明明和她皮膚貼著皮膚牽著手,魏樅應總感覺自己好像拉著一副手套。
總覺得兩個人之間隔著什么。
魏樅應捏著她的手指關節,試探性問了一句:“還生氣呢?”
電梯里響起很輕的一聲‘嗯’,她垂著眼眸:“有點。”
只要開口說話,就沒有那么嚴重。
魏樅應松開她的手,伸出胳膊抱她:“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