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貢獻幾根煙啊?”林枋哼了一聲,“你他媽上次還把我座椅的皮具給燙破了。”
向邵遠跳腳:“放屁,你他媽和哪個女的車震的時候她摳破的吧,別賴我身上。”
這群人講起這種話來葷素不忌,魏樅應坐在時筠旁邊,可能是今天早上沒吃飯,他胃口還不錯。
時筠胃里的漢堡飽腹感有點強,喝了一碗牛肉羹之后,她和旁邊的楚粵講起了悄悄話。
問她楚叔叔身體。
楚粵吃著蝦仁,想了想醫生的話,當時醫生沒有讓她老爸破罐子破摔,所以應該不嚴重。楚粵讓她不用擔心,反問起時筠爺爺奶奶的身體情況。
餐桌邊上別人聊別人的,時筠和楚粵聊著她們的。
“你們兩個真的是從小就認識的嗎?”
時筠和楚粵聊著天,被突然插進來的話打斷了,問問題的是坐在對面的向邵遠,當時他給蔣栩揚和楚粵當伴郎的時候就很好奇。
世界還真小。
楚粵抬手勾上時筠;“對啊,就跟你們和蔣栩揚一樣。”
林枋夾了一筷子魚肉,看著對面勾肩搭背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記仇,因為在車上魏樅應‘喂糖’給他吃,他針對著魏樅應。
“阿樅,趕緊給蔣栩揚和楚粵敬一杯啊。要不是他們兩個結婚,你們兩個還復合不了呢。”
他們這幾個本來就是沒危險的時候一個賽一個的坑人。
蔣栩揚做作地挺起腰板:“來吧。”
魏樅應朝林枋那邊再一次飛去一個眼神,人往后靠著,一只手搭在時筠的椅背上。這種時候到也沒有掃大家的興,但也沒有給蔣栩揚敬茶,而是用另一只手把水壺放在圓盤上轉了過去。
講的話曖昧。
把茶壺轉蔣栩揚之后,他把矛頭對向了林枋:“你嘴巴很會講。行啊,以后我們結婚了,我給你在婚禮上安排一個一小時的演講致辭環節,你就在臺上講吧。”
他們幾個還是打話架,起哄說著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結婚的事情。
時筠知道他壓根沒有這個意思,也懶得聽下去,扭頭問楚粵要不要一起去上廁所。
她們兩個剛起身就聽見一直沒參與魏樅應他們話題的向邵遠在問梁夢儀要不要也跟她們去。
梁夢儀在剝蝦,也沒抬頭,看著表情不太好:“不去。”
廁所人不多,等時筠沖完水之后,聽見旁邊隔間里楚粵喊她:“時筠,你幫我去包廂里把我包里的護墊拿過來好嗎?”
“你生理期啊?”時筠想她不是來度蜜月的嗎,將裙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又應了一聲,“在你包里嗎?”
“最后一天了,但還沒徹底干凈。”說完,楚粵補了一句‘感謝’。
時筠走回包廂的時候,魏樅應和蔣栩揚不在里面,可能是下樓去結賬了。
剩下三個人在吞云吐霧,也包括梁夢儀。
向邵遠在問林枋借打火機,點了火之后,將打火機本能地揣進自己口袋里,這動作被林枋看見了。
林枋上手奪回來:“他媽的,差點被你飽中私囊了。順錢可以,順打火機天理不容。”
“你不是說不來的嗎?怎么又跟來了?”向邵遠把打火機還他,“從阿樅那里得了什么好處?”
“他的手表。”林枋吐了一口煙圈,補了句,“今天他帶的那塊。”
向邵遠回憶了一下,不太信:“他今天帶的那塊不是他老媽送他的嗎?”
林枋其實自己也有點不信:“對啊。昨晚上他給我打電話,說是叫我一起去。我就問給什么好處,他說什么都可以。我就開玩笑來了句那我要你那塊寶貝手表,我原本以為他會拒絕的,結果他一口答應了。”
時筠站在包廂門口,聽著里面的對話,忽然一條胳膊纏上了她的腰,她身體本能打了個激靈要躲。
躲閃時候肩膀撞到了身后人的胸口。
魏樅應被撞得悶哼了一聲,手摟著她:“偷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