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栩揚只是想著時筠反正和她也是從小就認識的,所以那個鄰居時筠也認識。到時候問問時筠或許能知道什么。
時筠這個名字一出,楚粵直接舉白旗了。
她以為是蔣栩揚知道了什么,趕忙上前拉住了他,兩個人角色互換,她變成了堵門的人了。
楚粵欲哭無淚:“這件事真不能怪時筠,里面故事太復雜了。我和你說,但是你千萬不要告訴魏樅應,你發誓。”
這話讓蔣栩揚一愣,怎么感覺真相比他想象的故事要復雜呢?
楚粵上手硬掰著蔣栩揚的手,讓他束起三根手指頭,算作發誓后才開口解釋:“新郎的哥哥是時筠的初戀,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魏樅應長得像我一個鄰居的哥哥嗎?就是這個人,一開始時筠確實是因為魏樅應和那個哥哥長得很像才在一起的,但是現在她是真的喜歡上魏樅應了,所以你就假裝不知道行不行?”
蔣栩揚沒答應,在他看來硬掰出來的三根手指頭算什么:“這種事情應該擺上臺面好好聊聊。”
“沒法聊。”楚粵皺著臉,“那個哥哥犧牲了,他是我哥哥的戰友。他們三年前一起去果敢出任務,那個任務就是和我們結婚前槍斃的那個叫做烏泰的人有關。他們去接應一個收集犯罪證據的戰友,在撤退的時候,那個哥哥為了掩護我哥和那個證人離開的時候犧牲了。”
烏泰這個兩個字很耳熟。
蔣栩揚過了好一會兒才想到上半年四月份的時候槍決的一個罪犯。
楚粵盡全力說服著面前的人,他們家愧于賀睢家,如果不是賀昀挺身而出,可能她哥哥現在也不在了。
“我已經和時筠聊過了,經歷了之前地震的事情她現在沒有再把魏樅應當成前男友的替身了。他們現在也好好相愛著,那個人已經犧牲不在了也不會再出現了。老公,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讓楚粵主動叫“老公”討好,蔣栩揚知道她是時筠堅定的簇擁者。
可是他和魏樅應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蔣栩揚沒把話說死,既沒有答應她保密,也沒有說會把這件事告訴魏樅應。
原本只是納悶為什么婚禮自己老婆不帶自己去,現在整出這么一件大事,蔣栩揚也有點不知所措、
-
楚粵告訴自己蔣栩揚知道了那些事之后,和時筠道了好久的歉。
時筠沒有想要推諉的意思,畢竟錯誤的最大源頭是她,是她的動機不單純,就算是現在真的喜歡上了,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的也是她選擇之后產生的蝴蝶效應。
怪不了別人。
她能理解焦繁,她承擔不起和魏樅應坦白這件事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和風險。更何況他們之間沒有八年的感情基礎。
她承認自己自私。
每次話到嘴邊她又咽下去了,總想等感情再穩定一些開口和魏樅應好好解釋。
蔣栩揚沒有什么動作,時筠擔心了幾天之后,世界依舊風平浪靜。她以為蔣栩揚成為了“同黨”。
擔心了幾天之后,她將這件事放下了,開始挑學校了,順便做了一個手工藝品。
看著遞過來的平安符的時候魏樅應一愣,他拆著外賣包裝,狐疑她怎么突然給自己這個了。
時筠把自己那個刮刮樂給剪了,最后留下了中獎號碼塞進了平安符里:“絕對別出心裁。”
“你就這么把一千塊給剪了?”魏樅應停了拆外賣的手,接平安符之前抽了張紙巾把手給擦了擦。
時筠拿過一份外賣,盤著腿坐在椅子上:“你不是等價交換,還把自己手表給送了嗎?對我來說一樣也值得。”
魏樅應把平安符掛在車鑰匙上了,有點違和,但是他樂意,也不嫌棄難看。
這幾天時筠一直和他呆在一起,她最近在看國外的學校。魏樅應看著那些學校的宣傳手冊,看得頭昏眼花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我們是不是要異國戀了?”
確實。
時筠電腦后面抬頭,她正在填寫申請的資料,選擇的學校在德國。
醫學院在世界上排的上號,現在還只是在申請階段,能不能收到offer還是未知數,就算收到去念書那也是明年的事情。
時筠拿著他的筆記本從地上起身,將墊在屁股下坐著的抱枕踢開,挨著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知道能不能申請得到呢,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