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還在鼓掌:“我感覺是,他速度很快,按道理是。”
時筠緊趕慢趕也沒有趕上頒獎典禮,她到的時候那邊已經圍滿了人,遠處的領獎臺上香檳酒已經灑了一半了。時筠看見魏樅應站的位置不是正中間,而是旁邊。
疑惑又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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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時?”張光煒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確實超速了,但是不應該罰這么多……”
工作人員顯然已經做出了結果的處罰,伸出手打斷了張光煒的話,一副不愿意再多交流的樣子。
魏樅應什么也沒說,一手拿著頭盔,一手拉著張光煒將他從房間里拖出來。
張光煒還是覺得不服氣,還想繼續和工作人員理論。明明也是受害者的之魏樅應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就覺得有點頭痛,今天頭盔一戴,悶得更不舒服了。
“算了,走吧。”
兩個人朝著頒獎區走過去,路上麗特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問他們申請重判如何了。張光煒拿著手機罵罵咧咧的:“那群人不肯。”
這個結果麗特并不意外,只是讓兩個人盡快去頒獎區。
張光煒咽不下這口氣,情緒有點波動,也沒有注意到魏樅應不舒服的表情:“就差那么一點點,不然你就是第一個在曼島tt奪冠的中國人了。”
抬腳跺地,他氣得撒潑。
和冠軍失之交臂的人將頭盔丟給他,還是那句算了。
“算了?”張光煒接過頭盔,不可置信。
他并不覺得魏樅應是一個沒有好勝心的人。
魏樅應:“算了,我確實在進維修區的時候超速了。”
一個選手如果只會把失敗賴在裁判的身上,他就永遠進步不了,只能一直是一個失敗者。
這兩為期兩周的比賽盛典,一點點在熱鬧中歸于平靜。他沒有拿到任何一個組別的冠軍,即便每一個參賽選手都值得尊敬,然而只有第一名的名字才會被記住。
魏樅應抬手擦了擦臉上的香檳,有些迷茫地看著臺下。他看見其他正在和家人擁抱的選手,旁邊的冠軍在感謝他的太太。
魏樅應只知道,今年的曼島tt就這么結束了。
結束了走形式的頒獎和采訪之后,魏樅應頭痛難忍。蹙著眉無力地坐在整備區休息室的沙發上,張光煒意識到有些不對,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
“難道是之前摔壞腦子還沒好?”
不應該啊,都生龍活虎好幾天了。
魏樅應靠在沙發上,倦意十足:“頭疼。”
張光煒聞聲立馬后退了一步,那一步被魏樅應看在了眼里。
“你干嗎?”魏樅應有點警惕,“你干嗎突然后退一步?”
張光煒抬起手臂抱著他自己:“你不會頭疼之后和上次頭痛一樣記憶就紊亂了吧?到時候你記憶出錯了,把我當成你喜歡的人了,抱著我哭啊喊啊說愛啊,我怎么招架得住?”
這話從張光煒嘴里說出來,魏樅應只覺得反胃有點惡心。可腦子里自動出現了上次住院的時候自己對時筠的撒嬌的黑歷史。魏樅應只覺得原本就痛得不行的腦子,又更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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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筠和幺圈對視了長達十秒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