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蔬菜處理起來也很快,一個涼拌菜、一個葷菜再配一個湯,魏樅應待遇已經夠好了。
用廚房紙巾擦了擦手,她準備上樓喊他起床吃飯。
順道去上了個廁所。
魏樅應回來的時候應該是洗了個澡,頒獎的時候淋了香檳,衛生間里還有似有似無的香檳酒味。
時筠將臟衣簍里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衣服不太多,想了想還是沒給他現在直接機洗,還能再存今天晚上的一起洗。
拿了臟衣服的手使得時筠那點小潔癖復發了,她又得洗個手。
第一眼沒看見洗手池上的洗手液,她視線掃過旁邊的架子,上面沒有什么別的東西。一目了然的剃須刀、剃須泡沫、卷紙還有他隨手摘下來后放在上面手表……以及一個有點眼熟的小東西。
時筠伸手將它拿了起來。
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護身符,做工粗糙,也因為一直貼身放著和衣服布料摩擦,護身符的邊邊角角都有一定程度的破損了。
時筠當然知道這是什么,這是分手之前她塞了刮刮樂中獎號碼給魏樅應做的平安符。
沒有想到他一直還保留到現在。
驚喜和意外一瞬間在時筠的心頭炸開了花,早就忘了還要找洗手液這件事,她拿著護身符顧不得他還在睡覺要輕手輕腳。
跑步踩在鋪著地毯的地上,聲音不小,雖然沒有千軍萬馬的氣勢,但也足夠像策馬奔騰了。
魏樅應被腳步聲吵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擾睡意,他正要發火,突然一個身影撲到了床上,比幺圈身形還敏捷。
她隔著被子跨坐在他身上,視線牢牢地黏在他身上。
魏樅應有點摸不著頭腦,語氣里帶了點起床氣的埋怨:“你干嗎?”
剛說完,魏樅應看見了時筠舉起來的手,一個魏樅應絕不想讓時筠發現的東西此刻正被她拿在手里。
睡意和起床氣立馬退潮,他有點驚恐和羞怯,猛地將手費力從被子里伸出來,伸手想要將時筠手里的東西搶回來。
雖然仗著男性力量速度上的優勢,搶回來是必然的事情。可是她腿壓著蓋在魏樅應身上的被子,像是無形之中多了一個可以控制住他的束縛。
時筠第一次這么眼疾手快,將護身符牢牢地捏在掌心里,手放在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格擋著魏樅應的手。
她居高臨下看著他,滿是勝利者的喜悅:“還嘴硬,還說什么活動結束之后不要聯系了,那你留著我三年前送你的護身符干嗎?”
魏樅應看她手腕挺細,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手勁這么大,愣是沒有搶回來。自己的手指被她握住了,他掙扎了兩下沒掙扎掉。
既然搶不回來,那就裝死。
他眼睛一閉,拒絕回答。
魏樅應悔得腸子都青了。
今天回來的時候他頭發都是濕的,全是香檳噴的,原本就頭疼,再繼續被酒味熏一熏,腦子就更疼了。
所以回來之后他洗了個澡,脫衣服的時候他還怕護身符不從口袋里拿出來,到時候丟進洗衣機的時候忘了,等洗衣機一洗,護身符里的紙肯定會爛掉。當時從口袋里拿出來之后,他隨手就擺在了架子上。洗完澡后,他吹干頭發就直接回臥室睡覺了。
誰能想到張光煒會把時筠找來,他哪知道時筠真的回來?
蒼了個天。
他閉目裝死,時筠不依不饒:“快說。”
魏樅應依舊不睜眼,妄圖趁她放松警惕的時候一招制勝。計劃剛在心里萌發,還沒有來得及詳細策劃,他感覺到喉結表皮處傳來一抹濕熱。